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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太刀带着凶芒掠过,精确且不差毫厘地斩向了月刃的脖颈,将那颗吠叫的脑袋沿着颈椎间的缝隙斩开,精准地彻底斩下。
由于这一斩太过精确,并不是普通刽子手那种粗暴的断头,所以月刃那颗被斩下的脑袋在像皮球般滚了一圈以后仍目眦尽裂地在张合着嘴,试图以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鬼手,不过由于身首异处,声带早就不在了,所以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不停从口中淌出。
而那具无头尸首就这么孤零零地倒在断头台前,小麦色的娇躯无规律地颤着,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就像一道道血箭,切口平滑如镜,连被切开的血管剖面都能清晰地看见。
民众们在这一刻沸腾了,“大公无私”
,“顺应民意”
的查尔斯侯爵此时在他们口中成了一位和蔼可亲的执政官,而不顾师徒之情,大义灭亲的鬼手也成了值得赞美的英雄。
在民众们的欢呼中,鬼手把黑夜大太刀上的血擦在了月刃吐出的舌头上,随后像踢球般将这颗脑袋踢向了沸腾的民众,至于他们要拿这颗脑袋做什么,那就不关鬼手的事了,谁会去关心一个已经坏了的玩具?
鬼手走向了拂晓队等人聚集的地方,随后突然颇有深意地一笑,走到了脸色苍白的艾尔身旁,用一种兔死狐悲的语气说:“医生,请你救救月刃,她好像快不行了。”
眼看艾尔的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娇躯也在无助地颤抖,鬼手突然狂妄地大笑起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艾尔,最后拿手指沾了一点刀上的血污,随手往艾尔脸颊一抹,昂首离开。
就在艾尔颤着手不知所措时,突然发现一只被绷带缠绕,白皙得近乎剔透的手缓缓伸到了自己脸前,默默地将她脸上沾着的血污拭去了。
无助的艾尔轻轻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刚想对洛忧的关心表示感谢,却发现这个少年在帮她擦去血污后已经转身离去,背影缓缓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中。
...
鬼手离开中央广场后本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却发现有个人一路都跟着自己,实力强大的他一向不屑于反跟踪,直接就转过身向来者迎面走去。
刚转过身,鬼手发现跟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洛忧。
洛忧常年披着斗篷缠着绷带,很难分辨他的表情,往往只能看见斗篷阴影下那双野兽般瘆人的瑰红眼眸。
鬼手也是艺高人胆大,大步迎向洛忧,最后停在了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少年,诡笑道:“想打就直说。”
“昨晚想,现在没兴趣了。”
洛忧毫不避讳地和鬼手对视着,淡淡地说,“就是好奇一件事。”
“说。”
鬼手啧了一声。
“我在想,你临死前会是什么表情,会说哪些话。”
鬼手发愣了一会,在洛忧的注视下,他把中指竖到了洛忧脸前,露出口中的牙齿嚣张地说:“你活不到我死的那一天。”
眼看洛忧不说话,鬼手不耐烦地问道:“有事直说,跟着我干嘛?”
“顺道路过而已,自恋什么?”
洛忧很难得地和人扯了嘴皮子,自顾自向前走去。
鬼手在原地愣了一会,当洛忧消失在前方的街道时才回过身,他的额上青筋暴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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