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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知除了额头被砸了一拳,现在还有些红肿以外,身上基本看不出什么打架的痕迹,沈凉川看起来就有些狼狈了,左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一点,右手被陆明知用绷带包了厚厚一层,衬衫袖子也破了,但一路上沈凉川都没什么反应,脸色都不似之前那么冷淡了,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仿佛几分钟前被划开手的人不是他一样,看着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陆明知招手叫来车,两人上了车后陆明知报了个附近医院的名字,沈凉川看了他一眼说:“不用。”
陆明知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坚持,就又跟司机改口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陆明知的母亲前两天刚回了婆家,而他父亲因为工作原因平时也很少呆在家里,回到家,家里的保姆阿姨已经睡了,陆明知只好又自己动手生疏地给沈凉川的伤口重新清理了一遍上了药后才重新包扎好,拿着沾了药的棉签往他脸上凑时被他皱着眉躲开了,陆明知解释道:“破皮了,消毒。”
沈凉川:“创口贴。”
陆明知无奈,拿了片创口贴给他,又往自己额头喷了药以后,便躺下了。
沈凉川贴好创可贴以后也躺在了床上,和陆明知并排躺着。
喝了酒又活动了一番,一躺下睡意跟着涌了上来,身上被打到的几处隐隐作痛,两人就这么里不舒服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陆明知先醒过来就直接进浴室洗澡了。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以后阿姨过来敲门说准备了早饭,陆明知看沈凉川还没有醒,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的腿,结果人还是没反应,陆明知又抬手摇了摇,结果刚碰到沈凉川就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赶紧把人转了过来就看见对方整张脸红得不正常,一伸手摸了摸额头的温度,才知道沈凉川发烧了。
陆明知马上跑下楼叫了阿姨跟上来,阿姨看到沈凉川的脸色二话不说就转身从浴室里拿了湿毛巾给他敷上,又让陆明知打电话叫来司机,手忙脚乱地一起把沈凉川送去了医院。
沈凉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手上打着点滴,手臂的伤口也被重新处理过了,他张了张嘴却因为嘴里太干了没发出声音。
恰好陆明知正从沙发上抬起头,见他醒了松了口气,走到床边给他杯水:“感觉怎么样了?”
沈凉川喝了水缓了缓:“我病了?”
陆明知无奈地笑了出来:“你可真会吓人的啊大哥,睡一觉起来都可以直接在你旁边烤火了。”
保姆阿姨走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指责陆明知:“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空调开了十七度能不发烧吗?”
阿姨在陆明知家干了十多年,陆明知父母忙,几乎她是一手把陆明知带大的,对沈凉川也很熟悉。
陆明知耸了耸肩:“我就没事啊。”
“凉川能跟你一样啊?”
阿姨瞪了他一样,又对沈凉川说:“你外婆刚走,说是回家给你炖鸡汤了。”
说着把他熬的粥放下,又笑了笑:“你小的时候就爱生病,一病就是好几天,就明知跟牛似的。”
陆明知:“”
到了周一,何谦踩着铃声进了教室,抬头扫了一眼有些诧异——沈凉川的位置是空的,倒是陆明知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冲他挑了挑眉,何谦:“”
沈凉川小时候是爱生病,长大以后倒是不怎么生病了,这次突然着凉又受了伤,莫名其妙地在医院躺了两天也不见好,他外婆心疼死了,当天就直接把他接回家里请了私人医生来看。
沈凉川一连三天都没来学校,何谦有些好奇,每次想问时都忍住了。
这天中午放学,何谦还在办公室批改学生考的卷子,陆明知推门走了进来停在他办公桌面前:“沈凉川病得不轻,要是何老师动作快一点估计还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懒懒地拍了张纸在他的桌上就走了出去。
何谦:“”
何谦低头看了看纸上的内容——一个地址和一串他早已背熟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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