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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总是我惹到你?”
外面飘出轻悠悠的笑语,这笑语叫断浪每每听着就生气,没由来的生气,气的想打人,又不敢。
估计聂风要在旁边,早一脚踹上去了。
就见秦霜左肩一侧,单手接过长剑,正好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手腕微一回转用力,把剑仍旧送回去,直直的插入断浪手中的剑鞘内,剑身来回动弹,嗡嗡的发出轻响。
“少主。”
断浪单膝跪地,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身份礼仪还是要顾的,无论他心里多么不愿意,无论在聂风面前怎么诋毁他,都改变不了自己向他下跪的处境,“断浪不知是少主子,冒昧侵犯,还望责罚!”
虽然性子还是火爆傲慢,但他也不是少时那样的没有分寸,改了许多。
也心知,这天下会并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
这点他和秦霜都是明白的。
“今日天下会上下同欢,断浪你为何一个在此独剑?”
断浪紧抿着唇,不说话。
秦霜走进去,用袖口擦擦石凳,坐了下去,静静的含笑望着他,“起来吧!”
“是,断浪谢过少主。”
茭白月,明浩浑圆,光影灼灼,树叶窸窸窣窣。
断浪望了望坐在石凳上的男子,修身玉润,清秀白净,映着月白,青袍黑发依稀垂落,貌美而温温如水,干净的像个雪荷。
性子就像炉子里的文火,不急不躁,哪里像自己?也难怪聂风一门心思喜欢他,要是换了自己,也会喜欢他。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断浪就是讨厌他,讨厌他的一切,包括他如水的性子。
可气那人若是没有脾气,叫自己怎么弄都不生气,时间长了,断浪也觉得无趣,如今大了,反而没了那种幼稚的想法,当真把他当着少主子一般的对待。
尽管心里时不时的感到不屑。
秦霜目光在杂乱的院子里扫了一圈,仍旧回到断浪身上。
“怎么不去喝一碗清酒?”
断浪低着头,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也硬气,“本就是为三位少爷庆祝的,我去做什么?”
秦霜轻声“哦”
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断浪,你在这院子里住了多久?”
秦霜侧头望着石桌,伸出修长的手指,曲折四指,单留食指轻划过粗糙的桌面,细嫩的指尖带过,划出点点血丝,在静谧的夜晚,发出刮痧的清越响声。
断浪皱眉望着他轻悠悠的动作,手紧了紧,觉得自己指尖都有些轻微的刺疼。
“回少主话,断浪在这院子里住了整整两年零五个月又十一天。”
断浪心里清楚,他从一开始进来住的就比别人好,没有受过太多的苦难,这当然和聂风秦霜有关。
秦霜侧过头,神情突然变得恍然,“倒是不长。”
他收起视线,把带着血珠的食指拢进袖子里,面对着他坐直,“想当初,云师弟进了天下会,苦苦熬了三年,才住进了飞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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