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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我千叮咛万嘱咐断浪不要告诉聂风这件事,但是,他说了。
他说了,聂风去了,我却没有说什么,我不能派人去监制他们,因为我要装作不知道。
秦霜啊,秦霜。
我在想,我要怎么惩罚你呢?你都已经不认识我了,这让我撕裂你的心在无端得滋长,虽然,我还是如此的镇定,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已经乱成一团浆糊,甚至,我拿着笔的手在轻轻地发颤,但是,我不能让人看出我可笑的心绪不宁,所以,我手里捂住笔,然后一直下不了笔。
我想象着,把你丢在我的床上,手脚用质地最好的绵绸缠缚起来,遮住那双陌生的眼神,撕烂你无谓的衣衫,深深得掐住你的脖子,听着你求饶,然后,在你求饶的那刻,我就可以一脚把你从我的床上踢飞,笑着让你滚蛋。
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想象,我知道我不敢也不会再去这么做。
断浪冲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桌案上整理资料。
我投也不抬,我有点生气,断浪把秦霜和绝无神的事告诉聂风,以至于我还在这里呆着,不能跑去那个人面前,给他一巴掌,也不能抱着他,告诉他,回来就好。
我挥挥手,冷淡地说:下去。
血腥味,强烈腥甜的血腥气味。
我皱眉。
师父,救他。
他几乎是跪趴着过来的,上了台阶,跪在我的面前。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这人面色苍白,唇如霜染,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冬天埋在雪地深处腐烂的草叶,他是穿着大红的袍子,长长的袍子覆盖在自己紫色的绣袍之上,那袍子鲜红似血,很理所当然得眼花,看着汩汩滴落的血,晕染了自己的紫袍。
他的身体里若是破了个大洞,里面的一切都争先恐后地往外冲,身子就像是被割断脖子的畜生,不停得抽搐,每抽搐一次,血便流的更多,好像要把整个抽干才停止,温热的一片潮湿很快顺着流动的空气拂来。
我倾身瞄了一眼,怔住,他是谁?
断浪呐呐,泪眼模糊,师父?
那人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此时,却睁开了,很迷离的看了一眼自己。
这不是秦霜,是谁?我只是觉得有什么砸到脑袋,于是,晕晕沉沉。
我捂住额头,我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我的声音很轻,因为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断浪呐呐道。
“滚!”
我从他手里夺过受伤的人,然后,一脚把他踢飞,直直地踢到对面的石柱上,他瘦小的身子撞上石柱,发出沉闷得声响,滚落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但他还是马上做出跪趴的姿势,他的身子一直在发抖。
“他要是死了,你们全都得陪葬。”
我看着秦霜,伸手摸他惨白的脸颊,我怀里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变凉慢慢僵硬,“秦霜,你会没事的,本座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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