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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秦郁之就沮丧。
沮丧和懊恼交织在一起,让他晚上都没怎么吃饭,秦母问他晚上要不要去溪边走走,秦郁之谎称自己困了,缩到自己屋子里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等着。
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秦郁之提前好几个小时开始焦急。
等待就是这样,等的人还遥遥无期,情绪却遥遥领先占据你的心。
快到十点时秦郁之又困了,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直到出现青紫色才放开。
这一招自残式等人果然有用,过不了一会儿,阙安的头从窗户里钻了进来。
秦郁之惊喜的起身,使劲抱住他的头狂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唔——唔唔——头头头,头卡住了,你先放开我!”
秦郁之一惊,忙放开他:“对不起对不起!”
阙安喘了口气,晃了晃尾巴,没好气的甩了甩头。
阙安的到来给了秦郁之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开口道:“我们今天去哪儿玩啊,去看萤火虫吗,还是去看月亮?”
要让阙安说去哪儿,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地方。
呆了几年的地方,东南西北的景色在他眼里都被归结为简单的几个词: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实在是重复得乏味,但是小麻烦无论对哪儿都很有兴致,兴致高涨得快溢出来。
唯一不一样的是,小麻烦比小时候黏人很多。
阙安看着黏在他背上的秦郁之想。
他的毛被秦郁之抓得很紧,手心出汗了也不肯稍微松一点。
阙安无奈:“我又不会跑。”
秦郁之摇摇头,坚持不放:“你又骗我。”
五年前松开手他就不见了,这次一定要抓得再紧一点。
说到骗,大尾巴狼阙安还是有点心虚,五年前崽子的哭声仿佛回荡在他脑海里。
为了补上这份心虚,他带着小崽子转透了这片森林。
星空的每一个角度都看过,湖泊的湍急和溪水的潺潺都听过。
秦郁之看过名川大河,在暗夜中走过繁花满地,也踏过荆棘绝境。
一人一狼驭风而行,漂泊栖息在这片雨林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次旅行是秦母觉得最奇怪的一次。
以前每次旅行,孩子都兴致缺缺,这次孩子兴致出奇的高,但他白天呼呼大睡,睡到傍晚又早早回房里睡觉,这份兴致到底从哪儿来?秦母搞不懂。
本来计划在这儿就待个三四五天,结果秦郁之摇着秦母的手一拖再拖,硬生生拖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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