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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烟站起身来,将昨日花园捡来的花瓣晒干,小心放在石坛子里头,用石柱子上下左右轻轻研磨着。
从完好无损的片片花瓣逐渐回归零零星星的碎片,女子手中的动作才逐渐停缓下来。
女子从盒子里拿出昨夜里绣出的香囊半成品,又执起那根细细的银针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女子手上缎面粗线打底,细线勾勒,一针一线倒也缝得认真。
这还是她头一次给别人绣香囊,虽说是为了楹漓的生辰礼,实则最后将这香囊真正拿到是君初才是。
白茗观察眼前女子手中执针刺绣动作,看得一脸认真,生怕错过眼前的什么一般。
“王妃娘娘,我说句实话……”
白茗半张脸扒在桌子上,只露出了一双大而圆的眼眸,吞咽着口水继续说道:“您这绣工,可比宫里头有名的绣娘绣得好太多了。”
沈临烟低垂着眼看向手中还未绣好的香囊摇摇头道:“我这香囊绣得不过小家子气,哪里又比得上宫里的绣娘呢?”
白茗埋下头也不再说话,自家王妃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无欲无求,她真怕哪天府里来了个女子,自家王妃娘娘恐怕还要眼巴巴撮合那女子与王爷在一起。
白茗这心里头诽谤的想法,若是传入沈临烟的耳里,必然要让她轻笑一声点头说个‘是’字。
沈临烟饿了便吃点桌子上的糕点,手里执着的银针动作也从来没停下过,直到将那研磨过的花瓣装入香囊里头。
那银针歇息了片刻,便有又重新在手中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月白衣袖也不在晃动,手里头执着的细银针也被静静插在一旁的棉布上头,那针孔处细细瞧去还残留着一根细细的白线。
原本伏在桌上的白茗,终于直起身来揉了揉充满困倦的双眼,看着眼前已经完工的香囊言语中有些惊喜:“王妃娘娘做好了香囊,这下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沈临烟握着手中绣有白狗香囊的手指突然紧了紧,言语中有些不确定起来,自顾自说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她的内心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若是他不喜欢这香囊,换不到佩剑,那她又该如何向楹漓交代。
沈临烟缓了缓心神,整理着衣衫又很快站起身来,拿着绣好的香囊就要往门口方向走去。
“王妃娘娘,您这是要去何处?”
身后的白茗不明所以然,一脸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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