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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鬟她是见过的,那日遇到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女子便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丫鬟。
沈临烟掩下心底的疑惑,只见丫鬟小心翼翼从衣袖里掏出一叠方正的白色方帕,正颤颤巍巍的想要递给她。
沈临烟稳稳接过方帕后,看着眼前丫鬟眼神里充满胆怯,示意白茗先带丫鬟回屋内,以防隔墙有耳。
“奴婢方才就觉得这人眼熟,细细一看倒有点像前些时日在院落里鬼鬼祟祟的那人。”
回屋后,白茗盯着丫鬟更紧了些。
“先带她下去梳洗一番吧。”
沈临烟衣袖下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方才递来的白方帕,隐隐约约中觉得上面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是。”
待二人离去后,沈临烟才将手中的白方帕轻缓放到书案上。
掀开方帕后里面包裹着的是一支做工精巧的桃木簪,而白帕一角赫然绣着的是‘木’字。
滴答,滴答。
女子长长的弯睫上挂着几滴不知名的泪珠,恍惚间,悄无声息顺着清瘦的侧颊跌落下来,晕染了桌案上的白帕。
“桃杏姐姐……”
沈临烟一只手颓然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只手紧紧抓着眼前之物,眼神满是悲戚。
木字,曾是她给桃杏取的小字,只有她二人可知。
看来这丫鬟,怕是知道些什么。
“王妃,已经梳洗好了。”
过了不知多久,白茗才带着那丫鬟回到屋内。
“辛苦你了。”
沈临烟缓了缓心神,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举止局促的丫鬟,模样算是个清秀的。
话音未落,白茗便小心走上前来扫了丫鬟一眼,低声耳语道:“奴婢刚刚为她梳洗时,发现这丫鬟身上有许多疤痕和淤青,怕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茗又有点忧虑的补充道:“这丫鬟好像是个哑巴……”
哑巴?“你可知原来在后宅的嬷嬷?”
沈临烟衣袖下握着桃木簪的纤手忽的紧了紧,试图想要在女子的眼中读到些什么。
听到这话,女子原本耷拉的身子顿时直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发出怪叫,两只手不停的费力比划着什么,情绪一时很是急迫。
“你……听得到?”
沈临烟原本紧握着的手此刻紧紧抓着衣袖,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只见女子一个劲的点头,眼里噙着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打湿了衣襟。
想来,这丫鬟在沈府是受了不少苦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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