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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烟下意识轻轻扫了一眼红墙旁站立闲谈的扫地宫女,两人倒是满面笑容言语嬉戏,这是令她向往的感情。
其中站着的一个宫女似乎是察觉到沈临烟站在一旁正细细打量着自己,眼疾手快将手中的扫把立在一旁红墙上,又慌忙拉着自己姐妹的胳膊,扑通一声急急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未曾注意到娘娘到来,请娘娘恕罪……”
只见那人轻轻抬头嘴角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女子的打扮和容貌姿色,定是后宫里皇帝新受宠的妃子了。
沈临烟哑然,这是把自己当做这后宫的嫔妃了么。
“无妨,起来吧。”
两人听到沈临烟的声音后,颤着身子低下头相视一番,又低了下去也不知该不该起来,在后宫讨论皇帝以外的男子可是要乱棍打死的,她们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白茗得到自家主子的示意后,走上前去将颤抖着身子的两名宫女搀扶起来,柔声细语道:“我们家王妃娘娘不会怪罪你们的。”
两人互相挽着手,急急的向眼前人行着礼道谢:“谢过王妃娘娘。”
“无事,以后注意些,下次若换了他人可不会这般简单了。”
沈临烟眼神淡淡扫了一眼两人紧紧交缠相握着的手指,轻轻笑了一声便离去了。
自己和桃杏姐姐小时候有何尝不是如此相偎相依,只是这红墙之下人心叵测,还望她们能一直陪伴在彼此身侧,相互做个照应。
“王妃娘娘,您说那国师真如那两个宫女说的一般?”
白茗四处打量着无人,才低低说了一声。
她实在没有见过比七王爷还长得好看的男子,心里不由得好奇起来。
看着白茗一脸八卦的模样,沈临烟冰凉的指尖轻轻点在女子光滑无暇的额头处,佯装恼怒道:“刚刚就该让你也跪在地上,怎的你也开始同我讨论起国师了?”
白茗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奴婢突然有点好奇,王妃可莫要打趣奴婢。”
话音刚落,宫门处传来一阵规则有力的脚步声。
只见一众侍卫打扮的男子抬着轿撵从外训练有素的走进来,那轿子上雕刻的青色图腾隐隐散发着光泽,月白绸缎作的窗帘随风肆意缠绵于轿身。
轿撵内,若隐若现坐着一袭蓝衣男子,手执画扇,似有若无将鬓角青丝吹起,容貌也朦朦胧胧起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轿中人此刻正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是错觉吗?身侧的白茗暗暗拉了拉自家主子衣角,沈临烟这才退到一侧堪堪低下了头。
步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一声叹息又逐渐黯淡起来。
那一声叹息仿佛覆满了无尽的思念和缱绻了不得已的情意般沉重,让沈临烟心跳忽的漏了一拍,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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