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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结婚的男人与不想结婚的男人是两套截然不同的相处模式。
拿捏想要结婚的男人,你要温顺、要贤惠,要柔情似水地为他织一件毛衣;而拿捏不想结婚的男人,你要野蛮、要凶狠,要调皮捣蛋地撕碎他最爱的毛衣。
如今的秋恣宁擅长的当然是后一套。
秋恣宁这么想着,眯了眼,转为一脸嫌弃,拉进了距离用眸光绞他:“来了啊?我都要回家了。
你走吧。”
“这怎么行?”
陈子昂一愣:“那,那我送你。”
秋恣宁唔了一声,说你打车。
陈子昂说好,刚拿出手机又被秋恣宁夺过,径自在打车软件上输了地址,这才将手机还给他,一本正经逗他:“单身姐姐的地址是秘密,不能让你知道。”
陈子昂点点头,明明醉着酒,却一脸认真:“我知道了也只会保护你。”
车来了以后,大男孩双手插兜乖乖站在她身边,半垂着头,斜挎着单肩包,在夏日的夜晚散发着混杂了酒精味的热气,像从酒缸里捞出来刚刚晾干的玩偶。
秋恣宁侧头望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袖子钻进车里,长腿折进后排狭小的座位,问他:
“你多高啊?”
“185。”
秋恣宁嗯了一声,目光点着他的手说,“难怪你的手也大。”
他顺从伸出右手,五指撑开,问她:“很大么?我们比一比。”
眼睛在夜路中闪闪发亮。
秋恣宁的手伸了一半却逃了,改为轻轻拽了拽他的头发,笑地狡黠,贴着他的耳朵回答:“才不要比。”
香风送入气血方刚的耳朵。
将他的呼吸熏热。
车里的气氛早已十二分暧昧,她半侧了身子,胳膊肘抵在座椅靠背上,这样的姿势,换成任何一个略懂一二的男人,都知道如何将她抱起,再如何压在自己的膝盖上重重吻她。
可陈子昂似乎真的喝多,目光傻傻沿着她的手,揉了揉被她拽过的头发,想起什么来,半晌冒出一句:
“……我和你说,我前女友,喝多了也喜欢拽我的头发。”
“哈?”
她一怔。
氛围像气球一样被扎破。
陈子昂点了点头,不觉有异,漂亮的嘴角弯弯,接着嘟哝:“我们之前经常一起喝酒吃烧烤,完了再去网吧打游戏,游戏输了就拽我头发,骂我为什么不救她……我也想救啊,但是她太菜了我有什么办法…所以说啊,女生真的很麻烦…”
越是图谋不轨的男人,或许越期待女孩子单纯。
但图谋不轨的女人则相反,无论对方肉体多么诱人,但凡意识到他的脑袋里还住着个小学生,再旖旎的心都会烟消云散。
此刻,秋恣宁的脑袋已经彻底清醒下来了,酒精将欲望剥去,赐予了她反思:
找一个老司机不好么?为什么偏偏对小孩动起了歪心思。
年轻的时候见男人想听人聊古希腊与叔本华,衡量比较对方的逼格、品味与钱包,如今她却只关心别人硬不硬、行不行。
这是文艺女青年的堕落。
光明正大的约炮像是拆盲盒,失败的几率远远大于惊喜。
随着年龄上去,综合评分喜人的男人早就被锁定。
还有精力出来与自己聊骚的,多是残次品——当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滑铁卢的次数太多,所以这才把目标转移到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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