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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脸还白着。
伸手在她脸上一按,皱眉给她脸上按出红润的颜色。
连梨心想还不是要配合他?
“不装的像些,别人要看出苗头。”
崔厉看着她,这回倒是没再说她了。
只手指仍旧在她脸上按了下,不紧不慢收回,“刚刚是想去哪?”
连梨如实说:“睡前吃的少,刚刚被饿醒了,想找寰叶让她去拿些东西吃。”
屋里她没看见寰叶身影,不知道她去哪了。
“饿了?”
“应恂,去传膳来。”
声音传出门外。
应恂听到,高声应,“是,大人。”
……
连梨吃饱后漱过口,又睡下了。
刚刚膳食来时她问过崔厉吃不吃,崔厉看了她一眼,倒也坐下吃了两口,不过也只两口,才尝了个滋味他又起身去了外面,之后便是她一人吃着。
再之后辛貔来了一趟,给她诊脉。
她不由得乐了乐,说了是她不小心掐重了,他倒是还让辛貔来。
“连姑娘,您脉象平稳,没什么事。”
辛貔搭了许久的脉,又再三看过她的脸色,收回手指道。
连梨笑,“劳烦您来这一趟了。”
辛貔摆手,“没事没事。”
他收了脉枕往外走。
边走,心里一哂,无声失笑。
到了外面,他收了笑,脚步一转,往陛下此时所在的屋里去。
他走到跟前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道:“陛下,那药中的安神成分确实于连姑娘无碍。”
“嗯。”
崔厉淡淡颔首,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接着,目光依旧看着手中的东西。
这是他从宗昱带回来的那个箱子里翻出来的,是齐弈曾经走私的帐簿,除此之外,那个箱子里还有少许信件。
崔厉面无表情看着,只这些,就已经足够定齐弈的死罪了。
目光瞄了眼那账本上的铁器数目,嘴角讽然一勾,崔砚曾经为了敛财,竟是连铁器也敢和齐弈一起连通私运域外。
呵。
手指凉凉的捏着手中账本。
……
连梨睡得正好,忽然,她觉得身体一空,吓了半死。
眼皮猛地一抖,慢慢睁开。
才睁开,身体又一重,重新沾上床榻。
身侧她旁边的位置,这时躺下崔厉的身形,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看着是刚沐浴回来。
连梨的心跳落回原地,是他啊。
不过,他忙的这么晚?她望了眼帐外影影绰绰的烛光,忍不住启声,“您才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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