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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葭说:“好像是癞蛤蟆的声音!”
黎又蘅听见那三个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屋子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兰苕端着灯盏,一边找癞蛤蟆的踪影,一边说:“可能是自己跑进屋里来的。”
黎又蘅一想到自己现在正和癞蛤蟆共处一室,膈应得不得了,她紧紧抱住自己,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然而看苍葭和兰苕找了半天,只闻蛙鸣,不见蛙影。
她受不了了,“不行,我不能睡这屋了,今晚先睡厢房吧。”
只好如此。
黎又蘅和袁彻所居的院落里是有两间厢房的,兰苕去看过之后,却摇头,“少夫人,那厢房里都堆了好多东西,这会儿天黑又下这么大的雨,不好收拾啊。”
黎又蘅穿着寝衣,站在檐下,懊丧道:“那我也不能睡这正屋啊!”
另一边袁彻听见动静,推门出来,见状询问。
苍葭出主意说:“少夫人,不然今晚你和公子一起睡书房吧。”
雨水顺着屋檐不断地淌下来,嘈杂的雨声中,谁也没说话。
黎又蘅环抱着两臂,只是淡淡地看了袁彻一眼。
她不表态,袁彻也不敢做她的主,茫然地看雨。
还是曾青机敏,立刻说:“公子,小人这就去收拾床褥。”
兰苕也赶紧把黎又蘅往书房推,“少夫人快去吧,难不成要在这儿站一夜?”
这也算是夫妻二人第一次“同房”
,几个下人利索地收拾好一切,就很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进了书房,黎又蘅迷茫起来。
这算什么?从成婚到现在,分房那么久,现在莫名其妙地要睡一张床了?不过这也是本来的事,纵然她和袁彻没什么感情,夫妻之间该做的终归还是要做的,或许就在今晚了,也算是顺水推舟,总不可能二人睡一起还什么都不做吧。
片刻的时间,黎又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站在床边琢磨着自己是睡里面还是外面。
而袁彻看她踟蹰,自觉地上前抱起了一条被子,“你睡这儿,我到外面的小榻上睡。”
黎又蘅一愣,而袁彻已经麻溜儿地走了。
好啊,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冷笑,将怀里的枕头扔到了床上。
夜渐深,雨未歇。
灯烛都已熄灭,屋子里又静又暗,偶有天上裂开几道白光,再带来几声雷鸣。
一扇槅窗将书房分成内室和外间,袁彻在外间的罗汉榻上躺着,雨声阵阵,他听不清那头的人的动静,兴许已经入睡了吧。
想他二人关系毫无进展,就算同床也是异梦,便是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也不好让黎又蘅作难。
在这样雨急的夜晚,彼此有一夜的安睡就已经很好。
又是一声惊雷乍响,袁彻掖了掖被子,翻身朝里。
刚合眼,突然一股冷风灌入,柔软的双臂抱住了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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