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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二哥再喜欢公主又如何?二嫂的心大概早就凉透了,一路支撑着不过因为她是公主,不过因为有了小霆。
而如今……
“二哥怕是真悔了。”
“可那、又如何嗯?”
女子一生错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岁月太多,多到了无法弥补。
妈妈如此,清河也是如此。
二十一世纪的妈妈至少可以离婚,永远离开那个男人。
可是清河嗯?她不可以。
一生的情爱变成了一场大大的笑话,而到是末竟似乎人人都有苦衷。
而她似乎也并不是挑不出毛病来。
要是她狠辣些,崔氏安敢如此?要是她不喜欢驸马,那样的事又岂能伤得了她?更要是她有些手段,忍了那口气,拿捏住驸马所有的愧疚深情又如何?
变了,便是变了。
“吾不会那样待二娘的。”
暖暖的手意执过来,抓住宝袭,坚定声白:“若是贬了,便带二娘走;若是罚撤了,粗茶淡饭也养得起汝。”
“那要是杀头嗯?”
“二娘愿意陪吾一起走么?”
两声疑问,换成了一对目的了然。
伏在了千年前的膝头,宝袭灿笑,也许上天并没有亏欠她。
就算大唐真的坑爹又如何?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最好最好的。
卢国公身后事
宝袭醒来时已经是永徽七年了!
可皇后依然姓王,武媚娘也只是昭仪,萧淑妃依旧盛宠。
她所了解的那个历史与眼前的一切不再相同。
蝴蝶的翅膀是何时扇动的,她不知道。
是故,当永徽九年春,卢国公在回济州一趟便大势病倒后,眼前全是茫然。
她所了解的卢国公程知节活了七十八,可现在不过才六十出头。
为什么便会如太医院一溜太医们说的那样:“病如山倒,怕是不支了。”
不只宝袭一个人大受触动,程家上下,连清河都讶住了。
过来探视了两次,果见病得厉害。
咳个没完没了,痰中丝丝带血,全是乌黑的。
可罗太医竟然讲:“这还是开头,若是血色鲜润,便要准备后事了。”
最后的诊断,竟是肺痈。
而病势,从开始到果真见痰中带了新血,也不过才三个月的时间。
然后六月初的一天,卢国公便把全家上下都叫到跟前来了,一溜儿孙全跪在地上,独清河一个在旁散坐。
齐氏李氏掩面低泣,她们身后跪的是三男一女四个庶出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才是五岁。
没有和嫡出的子嗣并在一起,另跪在一边地方。
“今天叫尔等来,便是要安排一下后事。”
程处默虽对阿爷后来行径有些怨怼,可自小来的崇敬不是假的,况那事是阿娘有错在先,怎么也怪不得阿爷头上。
好端端的不过祭祖一趟,归来便病成这般田地,如今竟要说这些起来了。
赶紧爬过来哭道:“阿爷切莫要说这些话,儿子们还指望着再侍侯您百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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