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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张脸,再次在脑海里疯狂翻阅信息,然后把他和今天白天上台演讲的嘉宾对上了号。
孟疏雨立马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笑着说:“我是,您是美安智家的魏总吧?今天下午听了您的演讲,对您的分享印象非常深刻。”
……翻一翻笔记的话,应该还能找到她顶着呵欠写的重点。
魏明致摆摆手:“不敢当,哪里比得上周总的演讲精彩。”
“您是找周总吗?”
“不,我看你面熟,想起之前和蔡总吃饭的时候见过你,”
魏明致笑着说,“刚才和人一打听,才知道你被外派到森代高就了。”
听他这一说,孟疏雨隐约记起美安智家和蔡总确实是有交情的,只不过这位魏总以前似乎还没做到美安的二把手。
但不论如何,牵扯到蔡总,这场面上是不能怠慢了。
“承蒙魏总记得,我那会儿就是跟着蔡总出去见见世面,以为您肯定忘了我,都没敢提这事,”
孟疏雨举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魏明致承了这杯酒,和孟疏雨聊起森代的发展来。
孟疏雨接了几句场面话,大概是话说得还算有趣,魏明致听得开怀大笑,一看旁边路过一位服务生,从酒盘上拿了一支高脚杯递给孟疏雨:“和孟总助这样有趣的人聊天真能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孟疏雨看了眼他递来的酒,一顿过后笑着把酒接了过来:“魏总太抬举我了。”
一刻钟后,酒店三楼露台咖啡桌边,周隽和程浪的对话被一通电话打断。
程浪看了眼来电显示“江放”
,对周隽比了个稍等的手势。
接通电话,那头江放压轻了声问:“浪总,森代的周总还跟你在一块儿吗?”
“在。”
“那我问你啊,刚我们是不是看见元誉地产的罗学斌和美安智家的魏明致在那儿侃大山?”
“有这回事。”
程浪点头。
“那你看看这事要不要跟周总说吧。”
“怎么了?”
“我看魏明致在灌他那个女助理酒呢,不知道是不是元誉那边想搞事套话。”
程浪移开手机,看向对面的周隽。
宴会厅里,孟疏雨捏着第五杯酒,脸上笑意不改,眼睛悄悄瞟向四下,想找个人帮她脱身。
早在拿到第二杯酒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魏明致来者不善了。
但这种事光知道没用,悬殊的地位摆在那里,别说掉头走人,连推辞都不行。
她借口说想去趟洗手间,魏明致偏不放人,说正聊到兴头上呢,她这要是走了就是不给他面子,今后可要去蔡总那儿好好说道说道。
她借口说自己喝不了了,魏明致偏说她这看着也没上脸,可别唬他了,蔡总身边的秘书怎么会喝不了酒。
周围来往的人还挺多,孟疏雨倒不担心安全,只是一下喝了几杯急酒,还是混了白的红的,这会儿脑子已经有点混沌。
就怕魏明致有心套什么话,自己会应付不来。
孟疏雨捏着酒杯看了看四周,实在没找到可以帮她脱身的人,只得笑着对魏明致说了第三个借口:“魏总,周总说好让我这会儿过去找他的,我真得走了,您看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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