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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屋内充斥着厚重的沉香,沈捷径直走到正对书房门的位置,上面供奉着一尊观音,他侧身从盒子里抽出线香点燃,用手掌轻轻扇灭。
香烟寥寥升起,沈捷把香插入香炉,站回原位,向来挺阔的肩背微微弯了些,他对着善目的观音,低下头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
这些动作,沈捷已做过千百遍,他娴熟得如同最诚心的信徒,微风拂动纱帘,他站在观音前,祈愿神明眷顾。
沈捷从楼上下来,王景已经在客厅等着,正拿着逗猫棒陪豌豆玩。
豌豆扑过去,绕着他的小腿转,听见动静警惕地蹲下,看见沈捷后,窜跳出去,蹭沈捷的脚踝。
沈捷西裤沾上猫毛,王景自认有眼力劲地递过去除毛工具,沈捷说不用,然后弯腰把豌豆捞怀里,抱到沙发上坐下。
“沈总,现在出发吗?”
“等一会。”
沈捷边逗弄豌豆,边说,“桂行长一会要来。”
王景点头,安静地在一旁坐下,看着沈捷陪豌豆玩,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一丝苦涩。
十分钟左右,桂明灿从车上下来,芳姐听见声音,忙出门迎他。
“桂行长。”
王景站起来,微微颔首。
桂明灿点头示意,走过去坐下,芳姐泡好茶,端过来,他端起来喝了口。
“榆京这温度真要命。”
“是呀,早上八点多就晒死人。”
王景跟着附和,两人说完,不约而同地看向沙发上的另一个人。
沈捷捻掉裤子上的猫毛,习惯性地陷入沉思,好久都没说话。
“沈捷。”
沈捷还是没即时反应,桂明灿皱了下眉,他感觉沈捷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严重。
“沈捷。”
桂明灿提高声音。
沈捷迟缓地回过神,抬起头,将视线慢慢聚焦在他脸上,半响,他双手交握放在身前,问:“你有事?”
“”
豌豆在茶几下面扑着玩,深灰的猫毛在空气里悬浮,桂明灿就坐了一会儿工夫,身上全是毛。
桂明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把带来的文件袋扔到他面前,翘起一条腿,“是有点小事。”
沈捷对上他的视线,伸手拿起文件袋,慢条斯理地绕开封口的线,从里面抽出一份身份背景调查。
“这是什么?”
桂明蚕开口,“上个月我去支行视察工作,在跨境业务中发现了一笔境外汇款,后来我查到这个账户在过去一年多里,曾多次往境外汇过款。”
沈捷用力,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绷,捏皱了纸张,他屏住呼吸,似有所直觉,不自觉吞了吞喉结。
“是同一个账户。”
“最近一次是汇去伦敦。”
“对方叫elvis。”
“是个中国人。”
“二十八岁。”
故人伦敦整个十月天朗气清,到月底下了场小雨,雨雾迷蒙,气温骤降。
岑沛安见完心理医生,开车回公司,在电梯里碰上下楼取咖啡的同事。
打过招呼,岑沛安回到工位坐下,他把电脑打开,起身去接水,刚端起水杯,听到里面有晃荡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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