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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把那只猎犬形的求婚戒指戴到右手无名指上。
于直进门时,就看见高洁坐在烛光下等着他。
脸庞印得似蜜桃,眼睛亮得像钻石。
他坐到高洁对面,“今天是什么纪念日?”
高洁隔着烛光,在不确定的明灭里问他:“于直,你真的想娶我吗?”
于直说:“你过来。”
高洁走到于直面前,被他一搂,坐入他的怀中。
他说:“我已经和家里人提了,他们都没什么意见。”
高洁捧着于直的脸,用手指描摹他宽阔的额,再到他的眉骨,她从没有细细抚摸过他的眉骨,原来摸上去眉峰有点儿微微的凸,他的眉毛是犀利的。
但是他的眼,是盛着情意的,在烛光下,如水似云。
高洁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和他好看的唇纠缠,羞涩却又大胆,节制却又贪婪。
很快地,他开始回应她,攻城掠地般地吞噬着她,几乎将她口中肺中空气挤压殆尽。
她狠狠挣扎,才与他挣开一条缝隙,她在他唇间轻轻地说:“好的,于直,好的,我嫁给你。”
于是再无退路可言。
意料之中的暴风雨,终归是刮卷了起来,逐步逐步地。
吴晓慈连着五日给高洁电话,高洁一直到第六日她再来电话时,才施施然接起来。
吴晓慈的声音低哑,也可能是哭腔,她说:“洁洁,你——好。”
高洁正走出常德公寓,拿着电话对着街边咖啡馆的,玻璃里倒映出她不甚清晰的身影和脸上清晰的笑意。
她走进咖啡馆,找了最边角的一个位置,叫了一杯姜茶。
她没有回答吴晓慈,也没有挂上电话。
她要她着急。
吴晓慈一叠声地,“洁洁,你在听吗?”
高洁交叠起双腿,给自己调整一个舒适的坐姿。
“嗯。”
吴晓慈反而嗫嚅了,“洁洁,我知道这个电话很冒昧。”
“说吧。”
高洁的声音比她自己想象中还要冰冷。
“你在和于先生谈恋爱吗?”
“我们准备结婚。”
“不,洁洁,行行好,不要这样。
你们这么做,潓潓受不了的。”
姜茶为服务生送上,高洁向服务生点头微笑致谢,“她怎么不亲口来跟我说呢?”
吴晓慈嘤嘤哭出来,“潓潓还在医院里。
洁洁,你和于先生在一起,你是真的爱他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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