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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侯府是用战功堆起来的侯门,就算人丁不兴,皇帝佬见了他们也要客气几分,就这样的门第,总不能让他不清不楚地做这个赘婿。
“大小姐怕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做赘婿,家贫者,兄弟多者,想要攀富贵者,而我萧天洛虽是孤儿一名,但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没必要屈居人下,丧我做男人的尊严谋生。”
看着萧天洛脸上的傲气,祝久儿却是懂了:“你嫌做赘婿辱没尊严,枉为男儿。”
“大小姐大门不入,二门不迈,可知道这赘婿就是倒插门,男嫁女娶,夫以妻居,成亲后生活在女方家,生的孩子要和女方姓,这些就算了,赘婿社会地位低,在外面抬不起头。”
“就连我大楚律法也有写明——赘婿者不得入朝为官,而我有意向武举去做武官。”
“原本我入宣武侯府图的就是赚银两,等存够了银子便会报名参加考举,不是我萧某人夸海口,不敢说武状元志在必得,三甲必入!”
祝久儿听得心浮气躁,双手直抖:“所以,没得谈?”
祖父在祠堂里一番施威,萧天洛根本不应,更叫着让他们报官,说他萧天洛敢做敢当,就算是被判奸刑,徒几年都可以,这可把祝家人难倒了,这官,报不得!
萧天洛看祝久儿急得面红耳赤,心中冷笑,还想以势压人,且不说他的童子身丢得莫名其妙,他要做了赘婿低他们全家人一等不说,还断了自己的前程。
他特种兵王的身手白瞎,到时候还要伏低做小伺候他们一家人,再说了,这祝家大小姐身体娇弱,那天晚上才一出,她就两腿打颤,一看身子骨是真不好。
没尊严,还没性福,没前途,他图啥?做哪门子赘婿?
祝久儿急喘口气,端起桌上快凉的茶水抿一口,迅速平复心神,小手拍拍胸口:“若我们执意让你做赘婿,又该如何?”
萧天洛看着貌美的祝久儿,想想这家大业大、地位高的侯府,假装一叹:“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按理说我攀不上侯府的大门,但既非我本愿,你们也该有些诚意。”
“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要什么条件?”
祝久儿看着桌案上的题字——一个大大的忍字!
萧天洛盯着祝久儿的俏脸蛋,语气笃定:“平起平坐!”
“慢着,你所说的平起平坐是指?”
“我既是侯门婿,该有掌家权,小姐将来是我娘子,虽是赘婿,不要求以夫为纲,但也不能要求我以妻为纲,我们平等以待,并无高低之分。”
“那若有了孩子,又该如何?”
“好说,起码生上两个,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要是你们担心我谋侯府家产,那就定个协议,不妨协议一年或两年、三年,之后我萧某人离开侯府,还彼此一个自由身!”
反正他是大老爷们,也不吃亏!
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祝久儿心底的怨气真是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明明该他们占尽上风,这人却吃住他们的痛点,狠命地开条件,她只得咬牙道:“好,可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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