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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言洄受蛊毒困扰这么多年,做事可能是激进了些,却绝对不会做永丰的卖国贼,他有这个自信,不过苏言淙先是收了他的兵权,后又对他的儿子赶尽杀绝,着实可恶,等此事一清二白,他定要让苏言淙后悔今天的决定。
赵知高眼见寿昌王情绪变换几番,知他已经明白此事的严重性,道:“那卑职得罪了。”
他沉下嗓音:“给本官查!”
此时,侯府府兵也阵列在前,随时可以出发。
苏言淙担忧寿昌王狗急跳墙,府兵又仅次于皇宫禁卫军,手里又还有一部分兵权,特意命苏言溪让府兵也做好支持赵知高的准备,以免寿昌王发起疯来伤到城中的百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寂烟与南雁归在房间里坐着,周围由林夕派人把守,安全自是有保证。
只是南寂烟的忧色并未减少半分,苏言溪还未真正的上过战场,争斗的地方又是她自小长大的寿昌王府,只想着便知她心中情绪复杂。
希望寿昌王不要再为了苏言洄而执迷不悟,作困兽之争。
南雁归不了解当前的局势,只是觉得她娘亲今天看着不太高兴,她伸出自己的短手,抱住了南寂烟,眼睛亮亮的:“娘亲,怎么了?是雁归吐字不够清楚吗?”
南寂烟低头看向南雁归那张近乎与苏言溪一模一样的脸,心底一软,温声道:“没有,雁归讲话已经很清楚了。”
南雁归眼带希冀:“比爹爹还清楚吗?”
“嗯?”
南雁归皱眉回忆道:“爹爹说我越来越大了,总该有一项比她强些。
腿和手暂时比不了她,说话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她要亲死我。”
她眼睛里露出疑惑:“娘亲,‘亲死’是什么意思?‘死’是什么意思?”
南雁归倒是明白亲亲是什么意思,她爹爹与娘亲常常亲她的脸颊,可‘亲死’就不明白了。
“……”
这些确实像是出自苏言溪的口吻,南寂烟思考了一会儿,道
:“就是亲你很多次的意思。”
南雁归也不知理解了没有,她试探道:“我每天想死娘亲和爹爹?”
“…是这个道理。”
南寂烟心下复杂,她既高兴于南雁归的举一反二,又觉得南雁归这么小就已经学了这么多亲近之语,将来也不知会长成何种模样。
在她沉思间,林夕进来了,南寂烟捂着南雁归的耳朵,心下一沉:“可是言溪有消息了?”
“对,解决了。”
林夕点点头,详细的禀报:“苏言洄还真的没有销毁他与赛娜的书信来往,根本就用不着我们伪造的,寿昌王看到书信就明白皇上是有备而来,又有赵知高分析其中利害,几番下来就同意被赵大人带走了。
寿昌王妃受了惊吓,言溪看望去了。”
闻言,南寂烟松了一口气,将南雁归放在地上,蹙眉道:“母后在哪里?”
“王妃还在自己院子里,除了言溪和王妃的院子没被动过,其余都被抄家抄的不成样了,言溪提前给我打招呼说不让你和雁归去,以免也受了惊吓。”
林夕将苏言溪交代她的话一并说了出来:“最迟不过晚上,言溪就会回来了。
事已落定,皇上大权在握,言溪是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见南寂烟还在犹豫,林夕道:“雁归可还小,夫人可要想清楚。”
南寂烟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用余光看向仅仅拽着自己衣角的南雁归,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
寿昌王府只有两处地方没有动,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寿昌王妃也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她声音闷闷的:“言溪,你在其中参与了多少?”
“全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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