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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从崩塌的?惊恐中平复,只觉膝上?酸软,掐住门框才能维持不倒,又半日才能定住心神。
容玖早已经到近前看伤,总算神医世?家见得多,看见千岁少了指甲的?手没有叫,只道,“玉肌膏很好,只是伤太大,还是要裹的?。”
便取白布仔细裹住伤处,“勿碰,勿用力,勿沾水。”
丁灵已经走过?,在旁小声问他,“还能……能长?出来吗?”
“看运气。”
容玖冷笑,“姑娘有闲心来问,不如早早消停些。”
他还要抱怨,转眼见千岁目光冰冷,灰头土脸道,“要服汤药,我去?煎。”
默默走了。
丁灵失魂落魄站着。
阮殷抻着没有受伤的?手,小心勾住她一点衣襟,“你是不是心疼我?”
丁灵不答。
阮殷又追问,“你心疼他……是不是也心疼我?”
丁灵立刻恼怒非常,“他什么他?”
丁灵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指着他问,“你同宋闻棠比什么比?你是阮殷,他是一个路过?的?书生,你同他比,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阮殷一滞。
“你为什么让人去?折磨他?”
丁灵烦躁非常,“我原本?什么都不欠他,你这样,让我拿什么还他?”
阮殷原是默默受着训斥,听到这里忽一时插口,“你为什么要……要还他?”
丁灵皱眉,“你造下的?孽,难道不还吗?我不去?……那谁去??我——你做什么?小心你的?手——”
阮殷合身扑在她怀里,张臂抱住她,面颊在她怀里一蹭一蹭的?,“丁灵。”
他叫着她,“你要一直这么心疼我……”
丁灵越发皱眉。
“你要是一直心疼我……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丁灵无语,“哪样?”
阮殷贴在她怀里,轻声道,“你不喜欢的?……所有……我都不。”
“盼你言而有信。”
丁灵扣住男人脖颈,强迫他抬头,盯住他的?眼睛道,“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你答应过?我……你要改的?,你要言而有信。”
阮殷在她掌中眨眼,“那……这次呢?”
还能怎样?丁灵大觉泄气,“你——罢了……我去?同宋闻棠解释,我自会去?……去?补偿他。”
阮殷怔怔地听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嗯……你总是要管我的?。”
他原就是梦中强行苏醒,半夜情?绪剧烈起伏,更兼伤痛难忍,渐渐不能支撑,在她怀里昏睡过?去?。
丁灵站着抱了他一会儿才将他移回躺椅,用斗篷密密地裹严实。
男人睡着便不能控制,疼痛厉害,指尖打颤,闭着眼睛微弱地喊疼。
丁灵坐在他膝前,不住安抚。
容玖来送汤药,见状道,“姑娘越发闹得稀奇了,竟敢把?千岁伤成这样。”
丁灵不理?他,但?阮殷疯成这样,她实在怕他乱来,拿定主意寻阮继善打听炼丹的?事?,便问,“阮继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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