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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晏宁心累:“我就想问一句,咱们四个班一起上大课,少说一周也有一回,这都上一整年了,还不算我们平时堵你的,你怎么就能做到现在还没记住我们名字?”
“凭什么不算堵我的,”
这话胡灵予不爱听了,“就因为你们总堵我,才触发了自动打码功能。”
王晏宁:“自动……打码?”
“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即人在面对讨厌事物时,大脑会本能地屏蔽和抵触,”
胡灵予解释得一本正经,“通常来说这种机制会让我把你们的脸和名字都打上马赛克,现在还能认出脸,还有编号,已经很以德报怨了。”
王晏宁一开始只当他扯淡,后面莫名其妙就听进去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听到最后居然觉得还很有一丝道理。
如何将枯燥定义论述得深入浅出,科员胡是专业的,但这依然不能让胡同学灰暗的内心拨云见日。
狐狸遇上狮子,还是有前仇旧怨的狮子,这都不是冤家路窄了,这是死亡相逢。
哨声响彻觉醒场,开局。
胡灵予目光锁定王晏宁,不敢轻举妄动。
王晏宁也没动。
不同的是一个严阵以待,一个完全不急。
“咱俩也不是第一回干架了,”
王晏宁直截了当道,“你主动认输吧,还能少吃点苦头。”
胡灵予意外:“不是应该让我多吃点苦头才对吗?还是说――”
一抹警惕从眼中划过,“傅香香又有新的坏主意?”
“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
王晏宁难得好心,还被当了驴肝肺,“这是我的对抗考试,和老大有什么关系。”
胡灵予:“你敢说你抽签抽到我的时候,没问他?”
王晏宁:“……”
胡灵予:“是不是问怎么收拾我?尺度怎么拿捏?是往死里揍还是留条命,是一招搞定还是慢慢折磨……”
“打住,”
王晏宁实在听不下去,“除了问老大,剩下一个字儿没猜对。”
“不对?”
胡灵予压根不信,“那你还能问什么,说来我听听。”
王晏宁没法说。
他当时看见抽签结果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问傅西昂,要不要给胡灵予放水?
问完这话他自己都有点怀疑狮生,傅西昂也好像措手不及,神情怪异地反问:“你想放水?”
不是王晏宁想放水,而是他潜意识里莫名觉得傅西昂似乎、好像、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想跟胡灵予一个班。
但看见傅西昂的反应,王晏宁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哪根神经没搭对,立刻拨乱反正:“老大,你就看我怎么收拾他吧!”
另外三个跟班立刻来了劲儿:“必须收拾,不然臭狐狸还真以为他能考上侦查系呢!”
傅西昂敛着眸子没反应,过了好半天,才哼一声:“一个狐狸进侦查班干吗,被一群野兽追着打吗?”
这话不是跟仨起哄的跟班说的,是和王晏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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