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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索言道。
男生有些意外:“您知道我疼啊?”
汤索言沉沉地“嗯”
了声,对他说:“我知道你疼。”
“疼吗?”
陶晓东蹲着看他弟的腿。
陶淮南睫毛微微颤着:“不疼。”
陶晓东拿着医用棉花给他擦,陶淮南“嘶”
都不“嘶”
一声。
“苦哥回来又要发火。”
陶晓东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腿一盘坐在地毯上,给陶淮南处理小腿上连成一片的小口子。
“他已经发过火了,他跟我生气了。”
陶淮南笑笑,“苦哥脾气还是那么大,气得啊,哎被我气得没人样了。”
陶晓东在他膝盖上弹了一下:“别总欺负他。”
“我哪敢呢?”
陶淮南苦笑一下,“我稍微顶个嘴他就跑了,不管我了。”
陶晓东问:“上哪儿了?”
“不知道,跑了。”
陶淮南在那条好腿上敲了敲,在思考,“今晚还能回来吗他?”
陶晓东笑了声说我哪知道。
陶淮南又“唉”
了声:“脾气好大。”
俩小孩从小就这样,他弟没那么老实,看着乖,其实是只小狐狸。
迟骋是面子里子都凶,脾气大,这俩小的谁都没服过谁。
迟骋是晚上十点回来的,陶晓东和陶淮南一人一边沙发,陶淮南的腿被他哥一圈圈纱布缠着搭在沙发背上。
迟骋动作一僵,鞋还没脱完声先出来了:“腿怎么了你?”
陶淮南躺在那儿说:“瘸啦。”
陶淮南看看这俩,在心里笑了下,没说话保持沉默。
迟骋跑过来,不敢碰他腿,居高临下俯视陶淮南的脸,一张脸沉得吓人:“怎么弄的?到底怎么了?”
陶淮南抬起脸来对着他的方向,感觉他真的要气死了于是伸手去拍拍他的胳膊:“摔了,在楼梯上打了个滚儿,秃噜了四个台阶,没瘸没瘸。”
迟骋不说话,沉默着盯他的脸,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
陶淮南又拍拍他胳膊:“真的没瘸。”
迟骋胸口起伏的幅度都大了,陶晓东看了半天终于有了点正事,打了个圆场:“别闹别扭,苦哥消消气。”
陶淮南朝他哥的方向说:“谁闹别扭了,好着呢我跟我苦哥。”
陶晓东笑了声,站起来洗澡去了。
十六七岁,到底是小,都是小孩儿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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