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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如此,泽期也是不敢将车速提的太高,等出了宫门之后,泽期才驾着马车像逃难一样回了淮阳王府。
引荐江洛思是被陈千亦抱回的翰飞殿,老夫子从一开始就在院中饮酒等着江洛思回来,他就知道江洛思肯定是光鲜出门,狼狈归来。
陈千亦轻车熟路的进了翰飞殿,又将江洛思给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生怕一个力气大就会伤到怀里的人。
泽期拉着老夫子进了翰飞殿,语气焦灼,“夫子,你快给殿下看看。”
“现在知道急了,之前呢?”
老夫子收了酒壶,掏出了银针,语气虽像是在指责泽期,但实际上凶的却是江洛思,“越说着好好养病,好好养病,越往外边跑,跑什么跑,有什么好跑的,你把人家的安危放心上,可人家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江洛思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夫子将银针铺开,又取了一只蜡烛在身旁,“屋里不要有那么多的闲杂人等,该出去的赶紧都出去。”
泽期和若水对视了一眼,若水读懂了泽期的意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侍女退了下去。
“丞相大人,你……”
陈千亦无视了泽期的声音,只是直直看着老夫子,语气中带着些打探,“请问老人家可是名医付孜。”
老夫子抽出一只银针,放在烛火上燎烤了一下,“不敢当名医,乡野老头子一个罢了。”
陈千亦原本满是担忧的脸上此刻竟略露喜色,语气恭敬,那还见刚才宴会之上的气势,“真是付老先生。”
老夫子眼皮不见抬一下,手里开始给江洛思施针,“十年未见,劳陈公子记挂了,恕老朽手头不便,不能给公子行礼了。
陈千亦弯腰俯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揖礼,“晚辈怎敢受先生之礼。”
老夫子语气带刺,专扎陈千亦,“公子无须行此礼,老朽不配,再且殿下的毒老朽也解不了。”
“那老夫子可否允晚辈引荐一人。”
老夫子轻哼了一声,“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
“公都子,他可以解的,而且他现在就在来京都的路上。”
老夫子的手顿了一下,“你师父竟然愿意让他下山。”
“晚辈不清楚,但他确实已经下山了,半个月之内,一定可以赶到。”
陈千亦没有说实话,公都子不是没有被允许下过山,只是下山时总是会更换了名字而已,若是不曾经常下山悬壶济世,公都子怕是只会觉得自己这一身医术都白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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