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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平时走路从来不拖着鞋走,很安静的。
庭树走到客厅里,望见景逐年端着水杯站在阳台门处。
他没有打开门,只是站在那。
月光透过玻璃门落在景逐年的脸上,勾勒处他那流畅锋利的面庞,加重清冷眼眸的深邃感。
漆黑的瞳恍若包围月色的夹杂星落的夜空,多了几分孤寂。
景逐年端着水杯的动作一怔,侧身与他面对面,垂眼对视,说:“嗯,有点发烧。”
话落,庭树的手便已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这还叫有点发烧?都能烫死人了,你吃药没?我喊医生来。”
因发烧的缘故,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手搭在额头上,很舒服。
景逐年有些贪恋这份凉意,想他再停留久一点。
“吃药了,没什么事情,不用喊别人,我就是医生。”
庭树收回手,掌心还带着余热,听到他的话想笑。
景逐年现在脸泛着淡红,眉眼尽是有气无力,甚至听语气看他动作,都感觉有点迟钝。
一看就是烧糊涂了。
“你是什么医生,大学都还没毕业,拿到证了吗?赶紧的,我去打电话,你站在这等我啊,别乱跑。”
景逐年伸手抓住要走的人,没忍住的揉揉他的脑袋,身上温度高,导致声音有些懒散说:“乖点,真的不用,我吃过药了,睡一晚上就能退烧。”
不同于平日初碰时的冷,现在是灼热的,庭树顾不得他揉自己的头,就是觉得景逐年是不是学傻了。
一个大三学生就把自己当医生了。
景逐年看着乖乖被摸头的小树,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生病放大了内心情绪,他又捏了捏小树的脸。
看着他有些气鼓鼓不相信的样子,轻笑说:“真的,不骗你。”
庭树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景逐年的小动作,“那随便你,病死你我可不管。
摸够没,当我是段柏家的狗呢?”
“段柏家的狗?”
景逐年顿住,在脑中思索这人是谁。
“哦,忘了你不认识,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家有条萨摩耶,我就喜欢这样摸它。”
庭树解释说。
景逐年嗯了一声,深邃的眼眸染上浅浅润光,好似被水清刷过一般:“你不是萨摩耶,你是小树。”
静谧的客厅只有两人,景逐年的声音清晰地落在他的耳中,庭树脸一热,“你在说什么胡话,烧成傻子了是不是?我上回不是说了不准叫我小名吗。”
“那什么时候可以叫?”
景逐年问。
其实景逐年现在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发烧,也知道生病的人会下意识脆弱一点,可他觉着,发烧是在纵欲他藏在心底的欲望。
一看见庭树,那些平日藏的好好的想法就如藤蔓生长,快速席卷至心头。
任由自己说些暧昧的话,想听小树的回答。
仿佛这样就能离小树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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