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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内容倒是难了许多,先要考自己选修那一经的经义题,比如选了《春秋》就考《春秋》,选了《礼记》就考《礼记》,考试范围参考本斋的讲学进度。
不过只要选修的是同一经,进度基本是差不多的。
像致知斋选修的就是《诗经》,这是读书人参加举试的大热选项,原因无他,它字数不多,需要通读的参考书少。
像《春秋》,你不仅要熟记本经,还要把公羊、谷梁、左氏的观点都给通读一遍,写文章的时候注意自己的观点不能偏离传统经注太多!
郗直讲教这个当然也是图它省事。
好在郗直讲虽然看起来有些心灰意懒,教学水平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江从鱼等人听说要考试那是一点都不紧张,还颇期待自己这次能考出什么样的成绩来。
江从鱼是最明显的,才考完他就跑去问郗直讲要不要自己帮忙打下手,一个劲催促人家快批卷子。
本来想消极怠工的郗直讲:。
算了算了,还是赶早把它批了吧。
由于有江从鱼这个监工在,郗直讲的阅卷效率直线提高。
月试第二天还要考骑射,这可是江从鱼的强项。
他与教头还熟稔得很,愣是叫人家把他安排在前头,说自己要继续去监督郗直讲阅卷。
教头哈哈一笑,还真把他安排在第一。
此时沈鹤溪这位国子祭酒正在接待微服过来国子监看看的皇帝以及礼部尚书。
几人立在高处看着校场上的少年马尾一甩,坐在马背上轻轻松松地把到手的弓拉满,相当随意地一箭射去,当场得了面红旗。
他一路从近到远地骑了一圈,每个考核项目都有一面面红旗立起。
江从鱼跃下马背,一众还没上场的考生便朝他围拢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埋怨起来:“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考?”
江从鱼朗笑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既然都学了,那肯定是要学到最好!”
旁边的韩恕默不作声地给江从鱼递了一壶水。
江从鱼虽不算太渴,却没有拂了韩恕的好意,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朝韩恕笑道:“谢啦。”
楼远钧目力极佳,即便只是从高处遥遥看去,也能瞧见两人一来一回的默契互动。
还有江从鱼对韩恕露出的灿烂笑脸。
楼远钧轻轻转动着食指上的玉戒,面上却没显露丝毫不该有的情绪。
耿尚书也在看着底下的骑射考核,瞧见江从鱼与其他人说笑一会便跑走了,不由奇道:“他这是急着去做什么?”
沈鹤溪笑道:“他去督促郗直讲阅卷了。”
耿尚书道:“是郗禹吗?”
沈鹤溪点头。
耿尚书道:“他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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