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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矫揉造作道:“放心,我如今恩宠日隆,与王爷两情相悦,珩哥哥待我如珠似宝,我俩日夜不离,往后我必然会想方设法,使尽浑身解数,不让主君厌弃。”
萧凤岐瞪大了眼睛:“你……你怎能如此恬不知耻!”
谢岁一脸无辜:“有吗?”
萧凤岐一挥袖子,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大步走了。
谢岁老神在在坐着,慢悠悠挥手,表示不送。
“主子,六部派了人过来探望,现在全坐在侧厅喝茶。”
裴珩躺在床上犯懒,他散着头发,双目紧闭,烦躁道,“不见!”
“主子,靖安候府的三公子说过来给您送重要东西。”
“东西留着,人可以滚了。”
“主子,那些大人们说摄政王贵体关乎国运,他们万分担心,今日不见到您就不走了。”
“那就跟他们说我死了!”
裴珩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人。
侍卫:“好的。”
裴珩:“…………”
“滚回来!”
他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眼的红血丝,“行了,把带了礼物的那个带去书房。
其他的人再晾一个时辰。”
裴珩起床洗漱,他在房间里随手整理,头发散开,也懒得束冠了,在桌子上随手捡了只木簪将头发绾住,十分困倦的去应付人。
萧凤岐被人引进了书房,他一眼便发现了房间中除却主案,还另外放了一张矮几,笔墨纸砚工整放着,上头还留有几行不太工整的字迹。
落笔无力,多是手腕受过伤的缘故。
想来多半是谢岁的案。
裴珩竟然允许谢岁进书房。
萧凤岐有些恍惚的想,他脑子里忽然便冒出来谢岁方才说的,他与裴珩两情相悦,日夜不离。
默默将目光挪开,萧凤岐瞬间觉得不自在起来。
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他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方才听见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萧凤岳让你来送何物?”
很是沉冷的声音,还带了些许不耐,萧凤岐几乎立刻判断出了,裴珩如今同上次饮酒时那个稍显和煦的贵公子不一样,他今日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想起今日在王府门口看到的马车,萧凤岐迟钝的发现,他今天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高大的身影掠过他走向案首坐下,周身似是弥漫着塞北风雪,裴珩单手撑头,双眸微抬,是浓墨一般的黑,凝视人时如同黑云压顶,冷刀出鞘。
“说啊,别废话。”
关于裴珩在北疆征战沙场的一些凶残传闻瞬间就被他想起。
萧凤岐腿有些软,他稳住心神,将手中巴掌大的盒子奉上去。
“王爷,家兄近日有军务处理,特托我为您送来谢岁的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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