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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舟跪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玉戒生生砸到他的头上,砸出一道红痕。
“轻舟不惧,还望父王成全。”
话落,谢轻舟躬身跪下,无言地求着康王。
康王狠狠地将袖袍甩向身后,大步向外走去,对着门外守着的谢原怒声道:“去看看你家郎君,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谢原连忙走上前去,扶起跪坐在地的谢轻舟,待看到他头上的红痕后,为难道:“待会还要去面见陛下,要是这红痕消不掉……”
谢原没有说完,但谢轻舟也清楚他话中的未尽之意,抬手摸了摸额头,垂着眸,不在意地道:“冰敷一下便好了,陛下问起便说是下人不注意,一不小心砸到的。”
紫宸殿外。
康王和谢轻舟束手而立,两人一言不发,气氛冷凝得像冰窖。
永宁帝身边的大太监走出殿来,看着两人间的气氛,心中暗暗嘀咕着,但面色还是笑着道:“王爷、世子,陛下请两位进去。”
康王对着大太监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谢轻舟进了紫宸殿。
谢轻舟进去时,姜怀之也在里面坐着,而永宁帝正背着众人,看着墙上的万里江山图。
“这万里江山,终归还是缺了一块啊。”
永宁帝感叹着。
坐下的姜怀之只是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一言不发。
永宁帝转过身来,待看到康王身后的谢轻舟时,神色一震,但转眼就恢复了帝王的深沉。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只是看破了不说破罢了。
姜怀之端着茶盏,挑眉看了眼谢轻舟,然后又低下头去,悠然地喝着自己的茶。
这谢轻舟啊,果然有问题。
永宁帝走上前去拍了拍谢轻舟的肩膀,感叹道:“想当初,朕见到轻舟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娃娃,这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话落,永宁帝看了看康王,又看了看谢轻舟,大笑道:“朕看轻舟不像你,反而更像朕。”
康王束着手,轻轻看了谢轻舟一眼,也跟着笑道:“这样一瞧,倒真是有些像皇兄,倒让臣弟都有些嫉妒了起来,”
永宁帝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啊你,总爱说些胡话。”
话落,永宁帝看向谢轻舟还泛着些红的额间,皱眉问道:“轻舟这额间是怎么回事?可是下人照顾不周?”
康王淡淡看了眼谢轻舟,哼声道:“这小子走时拿了我几副名画,回来时却忘了给我带回来,臣弟气得拿玉戒砸了他一下。”
谢轻舟闻言,苦笑地点了点头,无奈地道:“是轻舟的错,忘了父王的画。”
永宁帝被这两父子气笑,转身坐到宝座上,失笑道:“不过就是几幅画,没了再去朕的库房中拿便是,何至于为了这伤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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