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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啊,当妈妈这回事情不是想当然的,你……”
“总笑很辛苦的,”
慈恩突然打断冕良,与他目光相对,仍然微笑,但神情寥落,“总笑也很辛苦的,我并不是时时都撑得住,笑得出来,我会害怕。
良哥,我现在不想管别的,就是要这个孩子而已。
你愿意帮我就帮我,帮不到我就请不要问我那么多问题。
哥,你那些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也没办法解释。
真对不起。”
眼前这个女孩儿是他认识的小师妹吗?以前的慈恩绝对不会告诉他,笑也是件辛苦的事情。
冕良握住慈恩的手,突然很神经地说,“慈恩啊,是有人对你施了法术吗?你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慈恩看着冕良握住她的那只手,眼圈逐渐泛红,泪未曾落,可她说的话却让冕良比哭还难过。
她说,“良哥,我比你更困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就是找不到那个对我施了法术的人啊,所以,我害怕。”
“别怕,天塌下来有良哥在。”
冕良实在受不了,他从小一直呵护到大的妹妹忍泪含笑的模样,信誓旦旦,“放心,只要你决定的,良哥挺你到底。
晚上我陪你回家去见师傅。”
远钧再来医院接了冕良送他回家的路上,冕良揉着眉心,痛苦,“她什么都不肯说,不告诉我孩子是谁的,只是让我陪她壮胆,回去见我师傅。
你知道我师傅那个人~~哎哟,难办。”
“你就没跟她说说一个人带孩子有多可怕?”
远钧轻言慢语的,“刚开始是小孩子完全离不开人的,等孩子再大点母体里带来的抵抗力没了,三岁之前头疼脑热那是家常便饭,肯定要常常跑医院,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
收入不稳定,大人孩子怎么活呢?喂,你好歹吓唬吓唬她,让她把孩子处理掉才行。”
“处理掉?”
冕良像听到震天大密闻似的,惊乍,“怎么处理?你是说做手术吗?”
“不然呢?”
远钧反问。
冕良不同意,“好歹是条命,哪儿有说处理就处理的?我最希望的是找出那个男人让他和慈恩结婚,把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那对方要是个烂人呢?”
远钧假设,“你看慈恩什么都不肯说,也知道对方多半是个不上道的,搞不好就是吃喝嫖赌贪五毒俱全的流氓?要么是有妇之夫?反正一定是没办法给慈恩未来的人。”
冕良听得汗都冒出来,哀求,“喂,你别说了,好可怕,慈恩虽然单纯,但做人一向有原则,她不会喜欢流氓也不会爱上有妇之夫的。”
远钧也同意,“是,看在慈恩暗恋你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相信她挑男人的眼光。
但是?她有没有可能因为得不到你的回应,一怒之下去来个一夜情之类的?”
“一夜情?”
冕良肯定,“慈恩不会!”
埋怨远钧,“你少瞎猜好不好?”
“好,我不猜她。
对了,一夜情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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