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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句废话,但傅时昱还是回答了:“没有。”
姜缈靠过去,抱住傅时昱的手臂,问:“你在等我吗?”
“嗯。”
“对不起,我忘记看时间了。”
“没事,不是很晚。”
姜缈的脸靠在傅时昱肩上,没有想太多,像平时那样闭上眼睛,说:“那睡觉了……晚安。”
傅时昱侧身,说:“晚安。”
说话时,苦艾味的信息素慢慢扩散开来,像每一个夜晚那样温柔地萦绕在姜缈周围。
只是今天,姜缈在这样的信息素中闻到了更多的苦涩。
姜缈惦记着苦苦,第二天一大早便从睡梦中醒来。
平常早上醒来时床上只有他自己,但今天姜缈睁开眼睛,对上傅时昱温沉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声音还没有完全苏醒,像一团粘软的糯米糍那样小声嘟囔:“你醒来啦……”
傅时昱“嗯”
了声,摸摸姜缈的头顶,说:“今天好早。”
姜缈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一些,说:“我想早起下楼看小兔子,就醒来了。”
“嗯,那起床洗漱吧,吃完早饭再去看兔子。”
“好。”
姜缈说完,目光一顿,注意到傅时昱眼底的淡淡乌青。
“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睡觉前两人之间奇怪而冷淡的氛围,出于某种逃避心理,他昨晚没有问傅时昱,也没有仔细思考,可是一夜过去,这样的氛围好像还在继续。
傅时昱微微垂眼,说:“昨晚失眠。”
姜缈脱口而出:“为什么?”
“梦到你变成兔子,然后,就睡不着了。”
傅时昱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姜缈刚睡醒,脑袋不太清明,不确定地小声问:“梦到我变成兔子?”
“嗯。
你变成兔子,和另一只兔子在一起,生了很多小兔子。
我喊你回家,你说你不回去,你已经当爸爸了,要留在这里当兔子。”
“……?”
这样荒诞而怪异的梦,傅时昱一脸平静地说出来,语气毫无波澜。
姜缈看着傅时昱,看了一会儿,小声说:“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时昱失眠是因为梦到他变成兔子,也算是有他的责任。
傅时昱问:“所以你也认为,你会因为当了爸爸、当了别人的妻子或丈夫,就不跟我回家么?”
姜缈有点听不懂,努力思考着说:“我当了爸爸,或丈夫,或妻子……不就说明我有家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是破坏你家庭的第三者?”
“……不是,等等……”
姜缈越来越听不懂了。
他和傅时昱有一个家,又和别人有一个家,难道他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坏oga吗?
他不是坏oga。
“我没有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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