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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衣双唇颤抖,心头无限绝望,始终说不出话来。
一条腿跪在榻边,裴夙直起身子,一把扯掉那条碍眼的白纱,露出那张锋利而脆弱的面容,细密的吻居高临下的落下来,声线喑哑,“师尊不肯说,弟子替你说。”
“千年妖丹凶险难得,师尊托长京送至魔域。”
“幻境中与我容貌相似的怨灵,师尊对其心软。”
“就连方才贴在师尊身上的花娘,不也与我有几分相似。”
短短几句话,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剑,狠狠刺入楚霜衣心头,血淋淋地将他整颗心剖开来。
“胡言乱语!”
他颤抖着别开脸,厉声反驳道:“那只是顾念旧情!”
“就算前两条只是顾念旧情,那么最后一条。”
裴夙高大的身子再次笼上来,长指抚摸他脆弱的脖颈,嘴唇贴在他泛红的耳根,哑声讥笑道:“师尊逛窑子,心里也想着徒弟的脸么?”
“师尊脱衣解带上了床,心里也想着徒弟弄么?”
积攒数十载的情意一朝喷薄,裴夙几乎难以自控,双手将人收拢入怀,癫狂地含了上去,“既如此,弟子再伺候师尊一回又如何!”
“裴夙!
你放肆!”
楚霜衣面色青红交错,结实的一巴掌狠狠打在逆徒脸上,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身前的裴夙被他这一巴掌打得身子一歪,发丝高高扬起又落在侧脸,沾染上嘴角的血迹。
“师尊尽管打,”
他轻描淡写地擦掉血迹,不容抗拒地箍住师尊劲瘦的腰,“就是剥皮抽骨,弟子也经得住,何况师尊这几巴掌。”
裴夙从前受过许多苦,纵使自己在时,也不曾护住他。
楚霜衣胸膛剧烈起伏着,愧疚心绪溢满胸腔,高高扬起的巴掌缓缓垂落。
他别过脸,循着为师者的最后一丝本能,劝道:“裴夙,别再错下去了。”
裴夙最是恨他这副模样,恨意化作讥笑,强行捏住他的下颌,在他饱满的唇上亲了亲,“弟子只是想要师尊而已,何来对错?”
他目光向下一扫,瞥见师尊胸膛小片玉色肌肤,再往里是那年鸟妖留下的爪痕,突兀地平展在肌肤上。
楚霜衣挣扎不过,又不忍心动手,一丝恐慌混杂绝望蔓延开来。
早知如此,他宁愿叫这逆徒一剑捅死,也不愿受这苦头。
裴夙微微俯身,久违的柳香抱了满怀,他实在太思念这味道,师尊的味道。
“师尊、师尊……”
忍不住攫取更多,他眷恋地摩挲师尊脊背,唇舌交融,手掌下移,喃喃恳求,“疼疼弟子……”
滚烫的温度倾覆上来,似乎连同楚霜衣的神智一同燃烧殆尽,可怕的是,他竟也从这难堪的温存中感出了些许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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