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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不会是因为跟朋友的家世差距太大,自卑了吧?”
宋思恺猜测,猜测完了又自己否定:“他也不像那会自卑的人啊。”
穆巧云被宋思恺逗笑:“哥哥的确不会,他小时候啊,可比现在傲得多,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知道,他读书的时候,我总怕他在外面得罪人被人打。”
宋思恺毫不客气地笑得前仰后翻,并附上辣评:“现在心眼也坏着呢,就是会装了而已。”
穆巧云笑了笑,倒也没反驳,只是温和地继续道。
“就是因为哥哥岁数小时,太随性了,他那样的性子独独对小瑞上心,就显得尤为难得。
江家举家搬去国外时,大概是走得匆忙吧,小瑞应该没有和哥哥好好道别,哥哥他消沉了很久。
一年、两年、三年,我和你爸爸见他始终无法释怀,就想办法寻到了小瑞的地址,给了你哥。”
宋思恺一脸惊呆:“然后我哥跑去找瑞哥了?”
“嗯,去了,但是第二天就回来了。
回来后一言不发,跟爸爸说想要开始了解公司事务,他现在的性子,也是从那时起慢慢变成的。”
宋思恺难得沉默了会:“是在瑞哥那受打击了吗?可我看瑞哥也不是那种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人啊。”
“小瑞是个善良的孩子。”
穆巧云话语间带着淡淡的无可奈何:“可生在那样的家庭,总有身不由己。
我也不清楚哥哥和小瑞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只是这些年看着哥哥,就总觉得,他应该有一定要做到的事。”
“毕竟人只有不断往高处走,才能解决曾经解决不了的问题,做到曾经做不到的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宣城接连下了几日暴雨。
五月的最后一天,江棋瑞开车去了海市。
车开上宋思玺说过的盘山公路,果然只到半山腰,便遥遥望见了海市的海。
阴雨连绵的天,辽阔的海面灰扑扑的。
江棋瑞看了会,伸手打开车内电台。
主持人欢乐逗趣的声音瞬间盖过雨声,填充满寂静的车厢内环境。
一个多小时后,车开进临海的成片独栋小楼。
江棋瑞轻车熟路地将车停到一栋小楼前,下车前他看了眼,大门是关着的。
将车停好,两步路的事,他便没拿伞,冒雨跑到屋檐下。
伸手拧了拧门把,大门锁着。
他也没敲门,直截了当地转身去了隔壁那户。
还没走到门前,就已经听见屋内传出的电视播放声。
主持人说话字正腔圆的,像是在看新闻联播。
意料中的,隔壁的楼房大门大敞。
江棋瑞踩上台阶,望见客厅内光景。
电视对面的沙发上,岁数不相仿的两个少年正紧挨着坐在一块。
靠大门近些的少年看着十七八岁。
剃着很短的头发,单眼皮,人很白,生了张看起来十分不爱搭理人的冷淡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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