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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已跟着我前生牵系的两个人空了,心魔当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傅青阳报复得成功,我飞升无望,在天尊的位置不过强撑。
我原本觉得人世荒诞不过如此,直到山河殿又来了新客,我才真懂了什么叫荒唐。
凡间洛水近处不久前曾劈了一通雷,雷声过后,河水逆天而行,水势滔天而上,最后却安安静静落回去,易水去处理时,在山上看见了一位看不穿修为的大魔,他双目赤红,背后魔气锋利势如此前逆水,易水当场把魔尊之位让出,却被人一掌打到吐血。
“他说,‘我不修魔’,”
易水在传音里和我抱怨,“就算我眼瞎看不到魔气,一个字不满意就出手把别人打个半死的能是正道吗?”
易水说那人自称“灵韵”
,讲完之后边咳边幸灾乐祸。
我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不做魔尊,那就是想成仙。
这位灵韵定要找我来,省得浪费了他出世的一番声势。
幸灾乐祸完,易水默了半晌,只说:“你要懒得打,来找我也好。”
我拒了她。
抱着等死的心态,我等到了魔气冲天的灵韵,他气势相貌俱是不俗,开口却不按常理,见我只说:“有一事劳君襄助。”
我正要拒绝,却看见他手里捧着一方白玉的卦牌,那东西太熟悉,我下意识伸手抢夺,一下子重蹈了易水的覆辙。
我一边在地上吐血,对方一边看我吐血一边重复:“有一事劳君襄助。”
这人显然听不得“不”
字,我点点头,只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汝来裁一件衣裳。”
咳出积压的血沫,我看着来人,确认:“仙人要我来裁衣?”
他点点头:“用我灵识,裁一件衣裳。”
这番话语颇有耸人听闻的架势,我愣怔在当下,对方压着魔气极不耐地开口:“我欲用灵识裁衣送故人。
你再见到何青沐时,把衣裳给他。”
这人口气轻松,似乎是那个人的旧友,我口中残血化成荆条,扎出字句:“芳心魔尊已经……”
他手指一点,我再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芳心死了,只是不想让我说。
来人神色阴鸷:“待他回来,把衣裳给他。”
松了对我的钳制,他手在空中点出了几行黑红的焰,火苗扭动出法诀,灵韵只对我说:“照此施为便可。”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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