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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走过去把他推开:“灶膛加点柴禾,水都冷了。”
梁定方把手背在身后,听话的去加柴禾。
“以前在家的时候,爹让你好好读书,你死活不听,倘若现在让你去读书,你愿不愿意?”
梁锦玉调侃问。
梁定方怔怔的看着烧起来的火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初在家读书的日子。
那时候他坚信读书一定是这世上最无聊最痛苦的事情,可如今才知道比读书还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多到他甚至开始想念那个枯燥的学堂,古板的先生,以及父亲的责骂。
“阿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梁定方自嘲的苦笑,“爹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对我很失望。”
梁锦玉动作顿了顿,鼻子一阵酸涩,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怎么会,其实爹跟你一样,也不爱读书。
娘说了,你这是遗传,不怪你。”
梁定方想起他爹一拿书本就打瞌睡的毛病,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阿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脑袋还被砸了?”
院子里,陈大妮夸张的大呼小叫。
梁锦玉走出去,就见陈老头衣衫不整,右手捂着额头,表情烦躁又痛苦:“嚷什么嚷,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大惊小怪。”
我相公他不行
王氏和陈来福也从屋里出来,看到陈老头脑门上的血,王氏一拍大腿急道:“都说了让你大晚上别瞎溜达,你非不听,现在摔破头了吧!”
梁锦玉回厨房扫了一碗草木灰,又让定方打了盆水。
“爹,我给您处理一下。”
梁锦玉上前。
王氏终于舍得点个灯,豆大的光亮勉强能看清楚陈老头脑门上的伤,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
看着吓人,但伤口并不大,清洗干净撒上草木灰血就止住了。
梁锦玉垂眸,心中起疑,故意问:“爹,你在哪里摔到了?”
陈老头恼羞成怒,倏地起身一把挥开桌上的瓷碗。
碗“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里面的草木灰撒了一地。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每天做饭磨磨唧唧,我能大晚上的出去?孩子孩子你生不了,晚饭晚饭你也做不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
陈老头莫名其妙的朝着梁锦玉发了好大一通火。
梁锦玉没讨到好,最高兴的就是王氏了。
她幸灾乐祸的睨了眼梁锦玉,跟着陈老头去了房里,嘴巴也没闲着:“我就说她是个扫把星吧,让老大赶紧把人休了,我看着她就觉得晦气”
陈来福尴尬的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为难说:“我爹他受了伤,所以心情不好,你、你别介意。”
梁锦玉当然不介意,只是陈老头态度的转变让她着实有些好奇。
窑厂那边忙活了几日,最近又闲了下来。
陈来福和梁定方不用去城里,于是就趁着这段时间去翻后山的那两亩坡地。
这两年粮食卖不上价,所以村里许多人家都打算明年改种茶树,陈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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