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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婆娘,不用跟我客气,我知道上树容易下树难,敢爬树的不一定敢下树。
别怕,我来了——」突然发现如果能帮她下树的话,不就能趁机亲近她了吗?这个好这个好!
怎么先前没有想到呢?秦勉心头一阵亢奋,矫健身形已然动作,转眼间就爬上了树,并且抓到了钱香福站立的那根碗口粗的树枝,只要跃上去,两人便并肩而立了。
「你干嘛?别上来!
给我下去!
」他的动作太灵活快速,等钱香福能够发出声音阻止时,他双手已经攀在她踩的那根树枝上了!
急得她抬脚就朝他的手踢过去——多年来丰富的打架经验,让她习惯做出攻击的防御动作,都不用经过大脑思索的。
她的动作既凶狠又精准,少有错落,所以她理所当然以为就算没一脚把人给踢下树,至少可以踹得他一只手暂时残废!
当然,前提必须是——如果她踢踹的人不是眼前这个身经百战、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秦勉的话。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踢空了;并且,因为踢出的力道没落到实处,以致于整个人在踢空之后,随着那发力的力道朝下方扑了去——
她掉下树了!
她竟然有掉落树下的一天!
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硬是哽在喉咙间发不出来,然后,那股劲力便被吓掉了。
吓着她的,不是因为掉落,而是因为他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像只展翅的雄鹰,精准地勾抱住正往下掉落的她,继而随着两人往下掉的力道,在空中做了个后空翻,以缓和两人掉落的速度,于是,她便在他怀中,稳稳地随他安全落地。
一切动作皆发生在眨眼之间,纵使钱香福脑中闪过许多莫名的情绪,其实呈现在秦勉面前的,就是瞪大双眼、一副被惊着了的模样,看起来真是有点呆;不过……呆得挺可爱的,他想。
「吓着了?」
没有吓着。
她想驳斥他的胡言乱语。
「别怕,瞧,我们都好好的。
」
谁怕了?她钱香福生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只要我在,必能护好你,不教你有一丁点损伤。
」
她一个人本来就一直是好好的,有他没他一点也没差的好吧?
秦勉瞧她还是瞪着他,眼珠子都不转的,看来真是给吓着了。
如果是他的下属,别说掉下树了,就算被战马给掀落马背,甚至挨了马蹄踹,他别说怜惜了,没一鞭子打过去已算大发慈悲了,哪会有这样柔软的心肠?
事实上,秦勉在还没有见过他的小媳妇之前,真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还能这样柔软……
身为一个大老粗,无法细致去分辨心中这种奇怪的情绪,更没法像个文人墨客那样,当下吟出几百首软趴趴的诗作来形容这种的感触;但秦勉知道,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想对她微笑;想要,更亲近她一些。
这是他的媳妇儿;这是,他心动的人。
他吟咏不出一首象样的诗来表达心情,动手才是他的长项,动口可不是……不对!
其实大老粗也是可以动□的,心随意动,就再也不愿克制。
这是他的婆娘,他的!
因为是他的,所以——
他的唇,在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已经精准地覆在她那张微启的红嫩小嘴上。
他的婆娘,他的女人,他的!
钱香福失眠了一整夜,清晨挣扎起身时,眼睛浮肿酸涩得快要睁不开;她拖着没精神的脚步,也懒得去灶间烧热水,就着放在房间里的水盆想洗把脸,动作有些迟钝,全然没了平时的利索劲儿。
看着水盆里倒映出的那张属于自己的、总是黑抹抹的脸,她实在忍不住要怀疑,对着这样一张枯黑干瘦的脸,怎么会有男人亲得下去……是的,害她失眠的原因正是昨日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对她的嘴胡乱咬一通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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