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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但是，果然很讽刺——

不管怎么想，在这个任务里死去的人都应该是我。

』

『1995823－水曜日－天气：阴

我从高专退学了，暂时靠之前攒下的工资在东京租了个差不多只能放一张床的大小的房子。

因为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不想当咒术师了——所以目前暂且算是无业游民状态。

不当咒术师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前辈的死亡——

在这一周里，我深刻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六眼的出生，确实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格局——

正是因为六眼的出生，现代诅咒才随之增强——也就是说，六眼活着的这段时间里，当咒术师的死亡率会比过去更高。

我决定连带着迁怒整个五条家。

五条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当咒术师了，马上就离开咒术界去融入普通人的社会。

』

写完这一天的日记后，五条紬听到了房门被人敲响的声音。

彼时的五条紬还过于年轻——于是在他毫无防备地打开了房门之后，一柄尖锐的水果刀捅进了他的腹部。

动手的人是五条紬从没见过的一位家庭主妇，尽管五条紬从未见过她，却在看到她的脸之后凭借直觉确定了她的身份。

但那个答案震得五条紬恍神——等到他回过神之后，门外站着的五条家的人看着他流了一地的血欲言又止。

五条紬其实很反感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五条家的人撞见——尽管他根本不认识本家这次派过来的人，但这不妨碍他根本不想给五条家的人好脸色看。

只是来人条理清晰地给五条紬罗列完全部的信息，然后提出了长老们的要求——五条家的人，就算死也不能离开咒术界。

所以，不想当咒术师，就只能去当辅助监督。

——五条紬低下头答应了长老们的安排，然后换来了继续住在东京、以及练习体术和咒具使用的许可。

只不过每年五条家新年的成员集合还是要回去参加的——长老们会顺便测试每个家族成员的实力，并按照正式的咒术师等级划分来区分。

五条紬在三级咒术师的水准上划水划了九年——直到第十年听说五条悟去了东京校就读心情不好，忘记继续划水，一路冲进了一级咒术师的范围里。

长老倒是想再试着说服五条紬回来当咒术师，只是等到长老们注意到五条紬冲进了一级咒术师的范围里了的那个时候——五条紬早已经离开五条家回到他那只够一个人躺下的住所里了。

2006年的五月末，五条紬接受了五条家的安排，去高专接五条悟和同期们购买生活用品——从那一天开始，五条紬已经变得毫无波澜的人生又一次发生了改变。

那一天五条紬接到的六个人里，有三个人——他们改变了整个世界。

那个和五条悟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用着同一个名字的少女——『五条悟』，正吸引着五条紬主动向她靠近。

五条紬接送他们完成了数次任务，被『五条悟』直接地托付了信任——也因此知晓了平行世界同位体和魔法少女的存在。

于是到了7月，『五条悟』打电话通知五条紬来接送他们去执行护送星浆体的任务的时候——五条紬正好难得地回了一趟五条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五条悟』的请求。

五条紬一直有预感，『五条悟』在某种意义上是比五条悟更加冷漠的人——这一点在他们接到星浆体天内理子的那一天得到了验证。

只不过过去了一段短暂的独处时间而已，能轻松应对五条悟的夏油杰就被『五条悟』拽入了沉重的思虑之中。

那段日子，是五条紬自从退学之后难得感到平静的时光——只是刚到冲绳的第一晚，他亲眼看着原本兴致勃勃提出要玩人狼游戏的『家入硝子』在游戏开始前疲惫地叹了口气，然后『五条悟』就打断了全员的准备，把五条悟和夏油杰拉去了天台。

等到五人回来的时候，整体的气氛都变得和过去相比不太一样了——然后人狼游戏第一晚，『五条悟』、夏油杰、『夏油杰』三人出局。

三人离场后，五条悟就开始尝试诱导所有参与人员一起送家入硝子出局，结果却被家入硝子抓住了发言中的破绽，干脆地一口气叫停了游戏的进程——随后，在家入硝子的提案下，所有人都等在了通往露台的大门后面，等着朝『五条悟』他们问个清楚。

等到偷偷离队的三人回到露台，就被突然打开的露台大门吓了一跳——『夏油杰』笑得轻松，说不过是坦白局范围扩大而已；『五条悟』则径直走到了天内理子的面前，为天内理子进行了占卜。

——让星浆体选择自己的命运。

这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想过的一个选择——毕竟咒术界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星浆体的命运就是和天元大人进行同化；而且同化五百年进行一次，天元大人诞生于千年之前，这一次也才是第二次同化。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没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