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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朔抬手拍了拍沈忱脏兮兮的脸,他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了五道轻微的红印。
“睁眼。”
来到陈家这么多年,陈朔今天对沈忱说了脱了
哟,傻子还认人啊?
陈朔伸手抹去沈忱脸上沾染的脏污,饶有兴味看着沈忱深棕色的眼睛,对其中一个保镖道:“沈忱是傻子?”
保镖不明所以,迟疑着点了点头。
傻子……这么多年,他怎么早没发现?
曾经他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沈忱一天到晚都待在这个阴气森森的别墅里,现在看来不是他想要待在这,而是陈斯年不想他出去啊。
陈朔看着惊恐万分的沈忱蓦地笑了,那笑容吓得沈忱呜咽一声,抱头将自己缩成一团,颤颤巍巍的样子仿佛被人遗弃后饱受欺凌的小奶狗,只能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期盼那注定的打骂来得更迟些,再迟些。
然而陈朔偏偏不如他所愿,常年练拳击的粗粝手掌托起沈忱的下巴颏,逼迫小傻子看向自己。
当年沈忱看向自己时的澄澈纯净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傻子眼中惊疑不定、神色慌乱地躲避着自己的眼神。
他的脸颊上,赫然是一道鞭痕,鲜红色的血痕在傻子苍白的皮肤上异常刺眼,莫名令人暴躁。
“呵呵,可以啊。”
人都给打成这样了。
周围的佣人还未反应过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朔倏地起身踹倒了一个保镖,下一脚狠狠踹在了保镖的脸上!
“你们这些人,真是该死!”
陈朔这些年一直在学习拳击和散打,揍起人来狠厉非常,在启明高中里是校园一霸。
保镖不敢违逆他,只能护住头任由暴怒无常的少爷发泄。
十几分钟过后,陈朔满头热汗还未打爽,校服裤脚却被什么东西给牵住,力道很弱,但陈朔感觉到了。
陈朔喘着粗气,将双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低头看向小心翼翼揪着他裤腿的傻子。
“怎么?”
小傻子眼中泪水迷蒙,可怜兮兮软着声调道:“朔朔别打了……忱忱疼……”
陈朔这才想起被打了个半死的沈忱,他弯腰拎住傻子的一条细胳膊将他提溜起来,扫了一圈大气不敢出的佣人和保镖。
“从此之后,不要让我再发现一次,否则的话……厉管家,就算我爸不怎么着你,我徒手就能让你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过!
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厉杜康鼻青脸肿话都说不利索,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表示知道了。
陈朔看了眼紧紧揪着自己衣角的沈忱,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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