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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妃,还有,贵妃的倾慕者们。”
沈令薇,和她的追求者?
谢厌冷笑一声,他记住了。
那些曾经少女不曾言明的话,如今他都知道了,他终于彻底明白,她为何执着要变强。
想到了今日到永安酒楼的初衷,谢厌又问,“与萧必安何关?那一年,他也才十八吧?”
那一年,萧必安十八,沈令薇十七。
谢厌心中暗暗揣测,这与子书岁要吸引萧必安,有什么关系吗?
风如心不知子书岁具体计划,却知萧必安的职位,她缓缓开口,“属下只知道几个线索,那年萧必安刚进京畿卫。”
“同年的通敌案,咸阳长公主于京畿卫牢狱内招供,小郡主重伤奄奄一息。”
“这些年,属下经营永安酒楼,曾有京畿卫来吃饭,酒后提及当年之事,说是……”
风如心顿了顿,嗟叹一声,“当年咸阳长公主如何施以重刑都不愿招供,直到听见隔壁牢房内女儿的惨叫,她才认下了罪。”
“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小郡主忍着疼,知道母亲在隔壁,咬烂了嘴都不愿意叫,可施刑者将粗盐抹在长鞭上,用铁环扣穿了她的手骨,她才没忍住。”
每每提及往事,风如心就用“小郡主”
来替代子书岁,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内心有些宽慰,没有过多代入。
谢厌忍着心中怒火,眼睛猩红,他终于知道她的那些伤是哪里来的了!
为了治疗她那身伤,她吃尽了苦头。
那些伤疤烂在皮肉里,表面痊愈了,后来是请了谢笺请了神医,剜开了她愈合的皮肉,挖掉了腐肉,最终又腐烂又挖,多次以后,那些伤口才得以好全。
她到底是曾经的京中贵女,为了不留下难看的疤痕,不知吃了多少年的苦头。
哪怕是在军营中受的伤,都没有她在燕京大牢内受的伤来得重、来得狠!
“另外,贵妃当年确实与萧必安有些联系,但属下不知,流放路上那些事,是否有萧必安的授意。”
“贵妃当年的追求者,很多,那些官差并没有说是哪个。”
风如心将一切说完,便觉得谢厌心中已有些答案。
谢厌确实有了想法,他如今笃定,不管流放路上有没有萧必安的手笔,子书岁接近萧必安,都必然有她的理由和目的。
她不会爱上他的。
谢厌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
可他仍是没有去想,他为何要这么说服自己。
从前知道子书岁想要杀昏君,弑生父,如今谢厌更清晰地明白了子书岁的目标,远不止杀掉生父和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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