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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程猜得没错,白卿和王启蒙确实是睡着了,在熄灯后的寝室睡得正香。
白卿下午操练了两个小时自然辛苦,王启蒙在操场上陪着班上运动员跑了一天,也不轻松,十一点就爬上床了,硬是一把游戏都没力气打。
两个人在睡得太沉,以至于门锁被拨动的声音都没听见。
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直到最后一声清脆的开锁音。
门外的人将铁丝收回兜里,慢慢推开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他似乎知道房间的布局,进门口直直往里走,停在白卿的床前,脱掉鞋子踩着楼梯开始往上爬。
等到了合适的高度,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带着药水味的帕子,借着门上小窗透过来的光线,要朝着白卿的脸按下去。
眼看马上就要得手,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欣喜陶醉的表情。
他实在是太喜欢白卿了,就只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白卿甚至可能不记得他,可他就是喜欢,刻在心底的喜欢,像着了魔一样。
寝室还有别人,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轻轻的。
可是突然,白卿猛地睁眼,噩梦让他额头湿透,嘴边轻声呢喃着一个名字。
男子吓了一跳,手上速度马上加快,却被反应过来的白卿躲过,飞快地爬起来调转身子,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将人重重踹离床梯,直接摔到地上。
寝室里面,顿时传来一声不堪疼痛的哀鸣。
王启蒙被惊醒,一身冷汗地爬起来,“什么情况,白哥你摔下去了吗?”
与此同时,本来虚掩的门被人暴力踢开,房门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又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回来,发出咯吱的声音。
隔壁都被吵醒了,逐渐传出谩骂声。
安程是故意的,他想着如果正有变态打算行不轨之事,那么他来这么一下,好歹能吓吓他及时住手。
随着他啪的一下打开灯,寝室里面的情况映入眼帘。
安程看着侧躺在地上,抱着屁股正在哀嚎哭泣的男人,有些沉默。
好像危险程度确实很低。
白卿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被噩梦,还是被这个变态吓的,看见安程出现在寝室门口,几步下床跨过地上的男人,走到安程身边。
发白的脸露出一丝担忧,“程哥,你怎么来了。
刚踹门的时候伤口没有拉伤吧,要不要看看。”
安程才是慌,只是表面不动神色,“脸怎么这么白?”
应该还没有被欺负吧?
这么一想,安程的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地上的男人,眼神发凶,怎么这种货色也敢来觊觎他的一个亿?
白卿笑了下,“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安程随口问,却没有多少心思听,他走到那个变态身边,先是踹了一脚,然后弓腰勾起人的脸来看。
十分的路人甲,他甚至没有一点印象。
路人甲此刻脸皱成一团,捂着屁股边哭边呻吟,压根没脸看。
在他身后,白卿看着安程的背影,心跳渐渐平静,垂头时话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梦到程哥出事了。”
好在没有。
他走到安程身边,听安程冷声问道:“就是这小子一直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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