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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想动,也不想哭,只是想笑,却连牵动唇角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梦不是反的呀?她真就是个孤儿的命,那她这段时日到底在做什么呢?又是宅斗又是文绉绉跟唱大戏一样逗别人玩,还天天做个三好学生,竟真成了一场笑话。
“格格?格格?”
朱德顺跪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佟殊兰的声音,这才轻轻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佟殊兰的背影,像是一尊雕塑,望着窗外蒙蒙细雨一动不动,他赶紧膝行两步低低地喊。
奇峰拿着莲花灯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格格,莲花灯取来了,您看看可否喜欢?”
奇峰觉得比走前更不对劲了,但她也不敢贸然去问,只恭敬提着莲花灯问道。
佟殊兰恍惚着回过头来,定定看着她,或者说是她手中的莲花灯。
“我不是叫你取四盏莲花灯吗?”
佟殊兰轻声开口问,像是怕吓跑了谁一样。
“奴婢想着您还要在灯内写字,就多备了一盏。”
奇峰越发觉得气氛压抑,顾不得尊卑,说完就抬起了头仔细看着佟殊兰。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佟殊兰并没在意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转头看着窗外道。
朱德顺沉默着起身退了出去,奇峰犹豫了一下,才将莲花灯放在软塌旁边不远处的圆桌上,静悄悄退出去站在了门口。
“朱公公,您跟格格说什么了?”
奇峰忍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同样守在门口的朱德顺。
“奴才只说该说的话。”
朱德顺只给了她这一句话便再不吭声。
然后便成了如今的样子,鹰主坐在南风居西厢房的软榻上,居高临下垂眸看着朱德顺,神色冷淡。
“说吧,别让爷动手,你有什么实力爷一清二楚,前些时日你为小丫头做了什么,爷心里大概也有数,不过问是由着你效忠主子,可如今主子都给你效忠没了,我看你这本事也很有限。”
“奴才跟格格说了佟二姑娘去世的消息。”
朱德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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