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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谕用人,可不会这么繁杂。
佑哥儿五岁起作为镇南王的伴读,出入皇宫可不比他爹少,这些他自然都知道。
也是那几个内使见佑哥儿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不足为患,这才疏忽了他。
佑哥儿也知锐敏王是因皇帝欠安,被急召回京的,故而也不敢大意。
待那些人走远后,佑哥儿假装说要进宫去见镇南王,却被拦下了,连传都不传一声,就把佑哥儿赶走了。
再看往常进出频繁的华文门,佑哥儿发现竟然进去的人一概都没出来的。
又到了落衙时分,佑哥儿左右等不到霍榷出来,他知道里头定出事儿了。
凭着自己身形小巧,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竟附着在一辆车的车底,跟着这辆车进宫去了。
在宫里书堂时,佑哥儿和镇南王没少在宫中闲逛,找到不少隐蔽的狗洞,正是通过这些狗洞,避过巡查的侍卫,躲进一处荒凉的宫殿。
佑哥儿也不敢拿大,无召而在宫中四处游走。
所以寻到一处可躲藏的宫殿后,佑哥儿便按兵不动,静待天色全暗下来。
就在傍晚时分,威震府一隐蔽的侧门,来了一人。
那人浑身是血,到侧门前时,已昏倒。
自霍榷进宫后,袁瑶便下令威震府闭门不出,所以各处守门的人不敢擅自开门,只是在听闻动静时,架梯上墙头,往外观望。
侧门的守卫叫洪适,听到门外的动静,就爬上墙头查看一番。
也幸得洪适认得门外的人,就见洪适一看清门外的来人,连滚滚带爬地从梯子上滚下来,连气都不敢还一口,便忙喊着让人去回,“快,快去回,夫人,是那边府里的大爷。”
他身边的人不敢怠慢,立时就去回袁瑶了。
“俍哥儿?”
袁瑶一惊不小,“快,小心把他扶进来,安置到秋水院……不,安置到龙虎苑去。”
袁瑶愿打算将俍哥儿安置在,往时来府里住的秋水苑,可又一想下人们说俍哥儿是受重伤倒在门外的,事情绝不简单,就改安置在龙虎苑。
龙虎苑是佑哥儿的两头老虎安居之处,有佑哥儿的两头猛虎,这两头猛虎又在五年前生下一窝三只虎崽,如今三只虎崽虽不及他们父母,但也有半人高了,有这五头猛虎在,看谁敢擅闯。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袁瑶就见俍哥儿血人一般的模样,被抬进了龙虎苑的厢房。
佑哥儿的几只老虎闻到血腥味,低吼了几声。
如今事态非常,也不好请太医和外头不熟悉的大夫,也幸好袁瑶因着霍榷身上的伤,跟孔御医学了一些疗伤的皮毛。
袁瑶让人打来热水,小心剪开俍哥儿身上的衣物,清洗干净俍哥儿的伤口,发现并无致命的伤口,全是外伤,只是有些伤口深可见骨。
无法想象俍哥儿到底是遭了谁的毒手,袁瑶一面感叹着,一面给敷药包扎,后又灌了一碗参汤给俍哥儿服下。
少时,俍哥儿便醒了过来,一见是袁瑶,有些激动,才要坐起却撕开了伤口,痛得他再度瘫软在床上。
袁瑶赶紧道:“别动,你身上的伤可不轻。”
俍哥儿却十分着急,“婶……婶,二叔……可在?”
“昨个儿夜里就进宫去了,到今日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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