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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平桨立刻道:“我也有aj啊,上周我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我的难道不比他放那的多吗?”
安知眉有些无奈:“……谁跟你比这个啦,这是一个比喻,意思是指他真的很年轻呢,和学生一样。
你见过咱们院哪个老师穿aj来上课?不都是像余老先生那样,戴小瓜皮帽,穿小外套,提着瓶可乐来讲课吗?”
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老教授上课到底带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
上,蒋颂坐在一旁,脸色似乎已经从被雁平桨冒犯的不悦中缓和下来。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并非如此。
不同寻常的直觉让蒋颂嗅到情敌的气息,隐隐约约的,或许仍未完全发生,但已能察觉到其可能性的存在。
雁稚回这个年纪能在这个学校做讲师算是正常,甚至于因为她过于年轻美丽的长相,会给人一种很年轻就入职的感觉。
那么这个男教师呢?
蒋颂想到那日之后的第二天早上,秘书递来文件。
上面是那个年轻男人的个人资料。
他叫宋承英,比雁稚回还小一岁。
这意味着,蒋颂三十二岁被雁稚回骑着绞紧,软声撒娇要哄的时候,这位……宋先生,大概率还是个像雁平桨一样背着书包每天早晨四点半起床讨好女同学的男高中生。
蒋颂是怀着上述这种心情浏览宋承英的信息的。
他有一种非常微妙,同时非常不堪的优越感。
明益察言观色多年,知道蒋颂感兴趣什么,文件的介绍重点全放在宋承英的履历上,个人信息比如身高体重都是简单带过。
车停在大学门口旁,蒋颂坐在车里,目露满意,手指轻捻纸页。
而后,他在抬眼时,准确无误地看到头发挽起来的雁稚回穿着米色的长风衣,和宋承英一同走出校门,再次走进了前一天的那家咖啡馆。
蒋颂努力不去思考一个问题。
这真的是第二次他们共同走进那家咖啡馆吗?
这一天在下雨。
蒋颂提前了大半个小时到,目的是接妻子回家。
他看到宋承英打着伞,动作间有意护着他的妻子的肩膀,防止那里被雨打湿。
蒋颂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安静地看着两人走过红绿灯,这段路程很短,不到三十米,而宋承英却有时间伸手,试图替雁稚回拿手里的手袋。
雁稚回摆手,应该是拒绝了对方。
平心而论,蒋颂开始嫉妒了。
如果是路人的视角,可能真的会认为雁稚回与宋承英是情侣,而非蒋颂与雁稚回站在一起时,别人理所应当自然而然的一句“噢,雁老师,这是您先生吧?”
他已经过了会被认为是与女友(妻子)处在热恋阶段的年纪。
甚至于从他和雁稚回在一起开始,这么多年,几乎无人在最初交谈之际认为他们在恋爱,清一色地默认已婚。
中年男人好色,最喜欢老夫少妻那一套,爱揽着漂亮的纤瘦少女声色犬马,在这个出格即是入格的社会被认为是非常合理的存在,并且必然已经有婚姻——这种某种程度代表了财权利益的关系达成。
那种干净的,只和两个人有关系的,纯洁的爱情培养皿似的恋爱,好像只被允许出现,只配出现在雁稚回和宋承英这种年龄协配的组合上。
放狗屁。
蒋颂安静地望着,待两人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就望回他们刚走出校门时站着的地方。
男人面色平静,仿佛毫不在意,向着秘书开口:“回去吧。”
——平静一如现在,雁稚回开车回家,进门看到他在,露出惊喜的表情上前,拥抱自己,仰头索吻。
蒋颂依然仿佛毫不在意自己之前所见的事实,垂首轻吻妻子的嘴唇,耐心道:“小乖,先下来,儿子带女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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