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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严肃的语气让李长歌心里听着特别不是滋味。
就好像自己是宁友川随便从外面领回来的什么人,这个家是向阳在主事,一切都要按着宁友川和向阳的规矩行事一样。
如果是现在的路长歌,他肯定会认真地和向阳说,那是我前一晚刚睡过的男人,我们用一只饭碗一个马桶,吃喝拉撒都混在一块儿了更何况是两件衣服?你口中的别人又是指谁?你自己吗?
但是很遗憾,当时那个无论是事业,还是情场,都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子,姓李不姓路。
所以那口气就一直憋着,憋了四年直到憋出一身内伤来。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和宁友川在一起的那四年,向阳就像是一只幽灵一样附在宁友川的身上。
一开始李长歌能忍,后来他不想忍了,把这事儿和宁友川说,结果宁友川反倒笑话他小气。
李长歌再和宁友川说,宁友川就变脸了,说李长歌瞎猜忌。
李长歌见宁友川生气了,便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说了。
于是李长歌只能继续忍。
路长歌摇了摇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想起以前那些破事儿。
不过想起那晚上抡过去的一巴掌,路长歌是从心里往外透着爽快。
以前我为了宁友川顾忌你,现在我还怕谁啊。
一个巴掌还是便宜了你了。
再惹我,就是往死了揍你了。
同样在想从前那些事儿的,还有住在七层的向阳。
自从那天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向阳是一天都不想在这儿多呆了。
但是身为情人可以撒娇,身为助理却不能。
他只能一如往日地给宁友川买饭,买水,接电话,安排行程……
向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本来就是一张文静忧郁的脸,皱着眉头的话看上去让人更加不忍心。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他这个表情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带着他转头就走。
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任何人”
却从来都不包括宁友川。
所以向阳从来都不任性。
他一直是默默地忍耐。
无论是藏匿在心里的那份喜欢,还是恨不得整天都挂在脸上的对宁友川的那份占有。
向阳对着镜子冷笑,路长歌凭什么赢?从前他还是李长歌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出手,他就已经败下阵来。
现如今也是一样,甚至比以往更沉不住气了。
向阳明白,只要自己在宁友川面前保持住那份沉静、温顺和周到,自己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向阳摸着自己的脸。
这巴掌,我会记一辈子。
向阳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b市。
成祥给路先生打电话,听他的一些指示。
“是的,我明白的。
您放心,这部电影我一定用心制作,到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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