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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奈朝政腐败、外敌又不断,总给他一种沉重无比的无力感。
近来他更时有想离开军队,甚至撒手不管的想法。
细想自他十八岁接任以来,已有整整十年的光景是在沙场上度过的。
那杀戮让他不厌倦也难啊!
脱去上衣,他徐步走回主帅营帐内,却被系在腰际的玲珑小剑给分去了心思。
是「旭情剑」,听那铸剑师傅说是「赋释」的余烬所铸成,因为费时九日,所以称它做「旭情剑」。
又因两剑皆是短时间所铸出的剑,因此于双剑鞘口处可相嵌合为一剑,互补其不足。
「赋释」与「旭情剑」是一对。
当他细看著那造型精巧的青铜短剑,脑海不禁浮上一张美丽细致的脸庞,一颗心竟不自觉地微微发热。
自回营至今已十多天了,不知道那姑娘熬过难关、醒了没?
倘若醒了,会不会如鲁大夫所说,发生失忆的现象?
又或者她已痊愈,离开了呢?
千百万个猜想揣测在脑海中翻掠,还来不及理出头绪,理智已率先制止了他满脑子的妄想。
不知怎地,留在脑海的竟是那日她伏在自己身上狂吐的狠狈模样。
当她柔弱无骨的娇软身躯伏在自己身上时,心口那突然的悸动足已教化心慌意乱。
他无奈叹了口气,为自己心头浮上的莫名思绪感到烦恼。
这是他
风挟著微凛的寒意,吹得人忍不住哆嗦,唯有厢房外的新梅不畏寒立息地绽放出属于它的美丽。
打量著自己在铜镜中的模样;旭见这才满意地走出门,往大伙聚集的地方走去。
「嘿!
雨姑娘,你真早。
」绕过前庭,正在门口扫雪的家丁平顺抬起头对她打招呼。
俏皮地吐了吐舌,她轻喃:「被窝太暖和了,险些起不来呢!
」
「和平顺一样,哈!
」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害羞,平顺那张稚气的脸竟带著几分宛若新梅般的绯红。
扬起瑰色红唇,旭见轻掩而笑,脚步则不自觉缓了下来。
「要不要我帮忙?」
她话一出口,平顺惊讶不已地连忙挥著手。
「不成!
不成,这粗活是我们的工作,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做这事呢!
」
就算他向天皇老爷借胆也不敢让雨姑娘做这杂事,虽然将军一直没再回府也从未言明,但在将军府中的人几乎都把她当成未来主母般对待。
偏偏这雨姑娘在能下床走动后,竟直嚷著要和大家一样分但做事,搞得大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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