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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我对你不好吗，我难道没有哄你吗？我帮你斩了多少麻烦事，我没有向内对外吗？我心术不正。

你现在就来觉得我不好，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像你一样做个圣母吗？”

沈庭秋声音不大，没有一点高调的情绪，可暗含威压的嗓音，却是让人如同背负城墙的千万重量。

程辞没想过，沈庭秋在心里会是这样的形象，原来他是圣母。

他难受得颤抖，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沈庭秋抽出来了，然后一点点敲碎了，就像被粉骨机碾压了一样。

沈庭秋语速逐渐加快：“心善，正义，这没什么不好，可是多了就变蠢了，这个时代的的确确需要心存正确道义，可是光是凭借这个走的远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之前的流动的情绪开始失控，好似四周弥漫起硝烟前的纷飞的尘土。

风起得更猛，外面的树枝摇晃，同风吹一起发出悲号。

“够了。”

程辞吼道，“是我愚笨，我圣母，我怎么配得上你高高在上的沈总的尊贵的好。

我在你们这些男人眼中就是戏台上的小丑，滑稽、可笑。

所作所为都是自讨苦吃罢了。

什么人人不自危都是笑话，一个个的你不在意我不在意，自高自大，自负别人威胁不大，你们骂我傻，你们才傻。

危机降临，不团结一致，反而嘲笑先知者愚笨，你们才是愚者，愚者。

你说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知道我快死了，而你们至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就死了，你们的毫不在意里死了。

折扇初定秋辞诺

死亡的速度快到你们还现在无知里。

你们这群人，拥有智慧大道的人还在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落在别人眼里才是真正的愚蠢。”

程辞倏然笑出声，又道：“人家都蚕食到家门口了，你们还浮于云霄，贪图享乐，不以为然。

没有危机感，总觉得不干自己事，你们才是真正的自私。

我圣母，哈哈哈我圣母。

我要是圣母，拥有她的神力，一定要把你们的脑袋都给洗干净了，倒是看看里面装了什么酒色人事。”

一场争执，带走了往日的温存眷恋，似乎爱得太匆匆，终究迎来一场空。

沈庭秋眉宇间有太多冷冽，程辞也被阴郁笼罩着。

这样回头一望，程辞做的一切都好似是笑话。

在当下这个社会里，程辞的理想抱负的确很伟大，这样很好，但又不好，对于年轻的程辞来说，这只是一份伤害罢了。

事实也证明了，程辞能力有限，他还无法扭转这个社会形成已久的浑浊状态。

同行不思上进，对手奋勇争先，他一人能做什么呢，一个人可以改变很多事，但程辞还不具备改变整个戏曲现状的能力。

从心理承受这一角度来说就已经不行了。

如果说程家还在的话，兴许还有可能。

沈庭秋没在同程辞争执，他冷眼看着程辞像是失去理智的模样。

彼此都在用最恨的话伤害着对方，像是要整个对错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