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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镇抚司,诏狱大景叫人闻风丧胆的诏狱中,即便是正午,还是阴寒湿冷。
空气中血腥味凝而不散。
赵鲤坐在其中一间刑室,脚边堆了数个火盆,依然驱不散身上的阴寒。
“阿鲤,不若你先走吧,你身上有伤,此处阴寒,莫伤了肺腑。”
坐在对面的卢照关心道。
再一个,赵鲤到底是个小姑娘,她在这,有些手段不方便上。
赵鲤抱着热水囊。
置身这处阴怨郁结的诏狱中,她也不舒服。
但干一行爱一行,这样的情况她得面对,这是职业道德。
“卢爷放心,我不是没见过世面。”
卢照拧不过她。
一挥手旁边两个皂衣狱卒,从外边将林蓝拖进审讯室,用铁锁捆在木架上。
林蓝身上的夹袄首饰早已扒去,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
见状,一旁被捆在审讯椅上的王举人,激动的呜呜两声。
他倒是衣衫完整,只是不得自由。
嘴里严严实实堵了两只臭袜子,出不了声。
林蓝绑在木架上。
王家家境颇好,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受尽饥寒苦楚的百越奴隶。
受不住寒,瑟瑟发抖。
但她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鲤挑眉,不意间看见她垂首,散开的衣襟露出精致保养的皮肤。
卢照正欲叫来刑官,赵鲤先一步站起了身。
“我什么都不会说。”
林蓝别开头。
但随即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白烟和焦臭腾起,赵鲤将按在林蓝脖颈上,滋滋作响的火红烙铁移开。
她心眼小,想到林玉,就看不得这女人皙白完好。
赵鲤随手把黏着焦红皮肉的烙铁扔回燃烧的炭盆。
卢照眉头一跳,她果然见过世面,这手辣得。
林蓝身体痉挛抽搐,好一会才停下惨叫。
心里舒服了的赵鲤,抱着暖手水囊退回来:“卢爷,她说她不招,换你了。”
所以你就是想亲手烙一下人,是吗?卢照嘴角抽搐起来。
他算是发现了,这姑娘确实适合吃靖宁卫的饭。
卢照拍拍手。
一个眯眯眼中年人走进来。
边跟林蓝絮絮叨叨,边将随身箱子里的器具一一摆出。
“咱以前是专门研究剐刑的,后来官家仁善,少动极刑,咱也只能在这诏狱过过干瘾。”
说着,这中年人笑眯眯举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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