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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相贴让胤禩浑身一僵,但他很快将话题继续下去:“今日之前,弟弟从未妄议过谁。
上的折子从来没有独独指向哪个兄弟。
便是七哥也因为我被皇父传去问话,可爷不后悔。
四哥想听真话,我就说给你听,别等我说了真话,你又怪我口出怨愤之言。”
胤禛的手仍然虚虚掩在胤禩口鼻之上,方才胤禩顾不得挣脱就直接开口,热气暖洋洋喷在胤禛掌心,烧心得很。
胤禛眼神柔和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并不避让,叹口气道:“四哥说不过你,你小声些,莫让人听见就成。”
两年时光,二人身量皆有拔高,远看不差分毫,近处一比,胤禛仍是略高二指。
借着这个微弱的优势,胤禛将弟弟压在门窗之间的粉墙上,下巴抵在他耳侧。
胤禩仍是僵硬着,他已经十八岁,并非不通俗物的孩童,这般亲密无间,同福晋在一起时也是不多。
胤禩不敢力搏,怕引得外间奴才发觉,只能压低嗓子喝道:“四哥松开手,你不让说,弟弟不说就是了。
这像个什么样子。”
胤禛却不理他,更是伸出手环抱住弟弟肩背,将下巴死命搁在胤禩肩窝上,闷声说:“让我抱一下,小时候你都由着我抱的,那时候多乖。”
胤禩气结,这人还有脸说小时候,说不准早年那件事儿自己也不是多心!
那时候听说你也抱十三的,说不定你也把他放心上啦?当然他不好这样问,省得引出让他招架不住的话。
胤禛继续说:“我不能时常过来,可心里一直挂着你。
这些日子你不来,四哥很想你。”
……
鼻尖都是迥然不同于女子身上或浓或淡的香味,胤禩并不喜欢这样弱势的姿态。
博尔济吉特氏没有京中闺秀淑女那般爱红妆喜妆扮,但终究是个女孩儿,偏好或温柔或奔放的花果熏香,喜欢桃红翠绿鲜艳的颜色。
胤禛一身墨绿色的常服,暗金色绦丝腰带,腰间只坠了一只香囊,熏的是檀香混了松柏香。
他的身体既不柔软也不娇小,甚至比自己更僵硬。
狭小的房间里,两个人的身影诡异的交叠依靠在门边的墙上。
胤禩呼吸艰难,后手扣住胤禛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正要掰——
胤禛先一步松开了手,往后退,一直退回书桌边,转过身去,从手腕上取下一串念珠慢慢拨弄。
胤禩觑着,可不就是早年自己送出去的那一串么,这一下子不免又心软以及心虚了几分。
先前凝积起来的狠话都忘在脑后。
这时门外管事太监来报:“爷,福晋打发奴才来问一声,四爷可要留下用个便饭?”
胤禩抬眼去看胤禛,吃不准该如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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