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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问:“怎么买花了?“
高洁把花放在电视柜上,问他,“好看不好看?家里有点颜色就好看多了。”
于直愣了愣。
这是高洁第一次用“家”
来称呼这间公寓。
他和她最初搬进来时,应该谁也没有把此地当成家。
于直搬过来的东西是有限的,没有想要日日都往此间跑。
但后来架不住每晚来此地吃完饭的习惯日日养成,索性就把家里的衣物统统拿过来,后来为了方便晚上办公,连办公用品都搬来不少。
高洁那一边呢,被他买了很多衣服塞满了箱子。
她自己也添置了不少物件,先是为了给他做食物方便,买了很多烘焙用的器具,将厨房的柜子占满,后来又为了打扫方便,又买了诸如扫地器吸尘器等设备;之后林林总总的居家小家电越来越多。
这间房间变得越来越像家。
玄关的鞋柜上多了个景德镇瓷碗用来盛放他们随手的安置的钥匙包车钥匙等,沙发上胡乱地放着高洁买的创意蟾蜍纸巾盒,电视柜旁边多了创意木制木马收纳盒用来归置各种遥控器。
今天她又搬进来一盆花。
于直抱起高洁,把她摁进“懒人沙发”
,“这里除了让你在榻榻米上办公,还能做很多事情。”
高洁推着他的额头,“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想这些事情啊?”
于直笑嘻嘻问:“什么事情?”
高洁说:“做得太多有害你身体健康的事情。”
于直说:“这明明是你自己联想的,我什么都没说。
我的意思是这里还能吃饭,回头我们在买个日本人用的暖桌。”
高洁被他耍赖唬了个大红脸。
她推开他去做饭。
晚饭后,他们先各干各的工作,但是一定会在夜里十二点前洗漱,不累的话就亲热一下,如若都累的话就立即睡觉,各自占据大床一边。
但是于直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还是高洁的原因,在清晨醒来时,他们的身体是互相交缠在一起的,从无例外。
高洁能在他的身畔寻到最好的位置安放自己的身体,他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就能顺从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
醒来时一片温暖的宁馨,他亲亲高洁的额头,高洁亲亲他的下巴。
两个人就像需要抚慰的小孩一样,互相拥抱一会儿才起床。
于直懊恼地发现他不但习惯了每晚的晚餐和夜宵,也开始习惯每晨的拥抱和亲吻。
这些习惯像调整的生物钟一样被拨入他的生活。
还有比这个习惯更可怕的是他在清晨的行动。
于直变得和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个居家男人一样,会在清晨拿着小铜锅到公寓小区外弄堂口的生煎店里买点心,有时候是生煎,有时候是汤包,有时候是粢饭糕,他不太买小馄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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