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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控制谢家死士的所有蛊毒进行加强,常山落雪发作起来更加残忍可怕。”
“而且,长公子对家主夺得本属于自己的家主之位怀恨在心,时常无故进花雨楼这样的谢家死士之地,以研究和控制蛊毒为由,残杀无辜。”
“不知为何,那些宗族的长老反倒对此事视而不见。”
“大概是,在长公子的干预下,谢家不但没有因为兄弟相争而没落,反倒因为一个身处明处,一个身处暗处,排除异己,党同伐异,权势越发滔天。”
芜霜笑了笑,“所以,回到你问的问题上,我对胡人不知情,并不奇怪。
因为和胡人的那笔买卖,是长公子一手促成的。”
芜霜低头道,“长公子为人狠辣,那些胡人也是穷凶极恶的主。
花雨楼明面上还是归从家主管辖,我又何苦去打探那些胡人,自个儿讨了一身骚。”
“咯咯咯……”
芜霜笑了笑,“你打探胡人,莫不成是想知道胡人和谢家的交易……?”
芜霜抬眼瞥了眼门外,宋怀谦似乎一直在门外,毫无动静。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换了笑颜道,“门外那位,不是女子吧?”
“县令腰牌,宋瑾,宋大人。
装也要装的像一点才是。”
芜霜摇了摇头,表现地很不屑。
“所以,你们这是官府查案了?”
芜霜嬉笑着说,眼里却没有半分恐惧。
也难怪,她那手腕都纤细如雪,绝是不可能做错粗活的人,背靠三大世家,又有何惧?
“是,所以你最好乖一点。”
崔明昭知道她并不害怕,所以故意恐吓她。
“这位大人可不害怕什么谢氏,什么世家,他可是同时得罪了皇帝和世家的人,你要想保住这条小命,最好乖乖听话。”
崔明昭的恐吓在芜霜的眼里宛如小儿科,她只暗自嗤笑,面上却不显。
“说起来,这位宋大人似乎与长公子有过节。”
芜霜眼睛盯着门外,似乎要把那门看破。
宋怀谦,她知道,那可是长公子恨之入骨的角色。
芜霜越发觉得自己被骗的很惨,怪不得家主如此在乎这两人的行踪。
如此看来,这事绝对和长公子有关系,绝对逃不了。
芜霜一阵恶寒。
她害怕谢照,非常害怕。
如果她没有见过花雨楼的姐妹惨死在她面前,或许她也会像世人一样,被他那副至真至善的面庞骗了。
她在思考,背叛谢家的可能性。
她绝对是死路一条了,夹在两个公子之间,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但是,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有办法克制常山落雪,哪怕只是不足的控制,一样要忍受蚀骨的疼痛。
但是,这意味着她们这些一辈子注定要做谢家阴影下亡魂的人,有了挣脱的可能。
这样的诱惑对她太大,她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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