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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他们所有努力,便功亏一篑了。
燕珩抬眸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忍住喉咙里那股痒意,俊脸白得仿佛一张纸,“我也不是没有为大家留下退路,即便我不成了——”
他忍下喉中那抹腥甜,沉声淡道,“到那时还有我兄长为大家报仇。”
张娘子心酸难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莫要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燕珩闭了闭眼,语气平静,“起来吧,早日将春娘子接进东京来。”
张娘子眼眶微红,“是,不过如今殿下成了婚,妾身需得另外再给春娘子安排一处住所才是。”
“嗯。”
燕珩顿了一会儿,病痛稍微退却了一些,又道,“江氏找到了没有?”
张娘子摇摇头,“还没有江姑娘的踪影,想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姑娘可能早就死在哪家府上了……”
燕珩眉心紧拢,抬手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
当年江太傅一家受徐氏牵连。
江家满门被抄,男的流放,女的下狱,江太傅年纪老迈,与夫人一起流放千里,路上不知所踪,徒留一个江畔月在诏狱里生死不知。
后来他派人四处找寻,发现她被充入了教坊司,又被一个不知身份的人买走。
之后就彻底不见了踪迹。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她。
“殿下放心,我们会继续寻找江姑娘。”
张娘子望着男人紧拧的眉峰,安慰道,“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燕珩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咦,莫雨,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姑爷呢?”
门外突然传来疏星清脆的声音。
燕珩眸色微紧,冷冷看向窗外,“你先回去。”
张娘子会意,飞快福了福身子,立刻按下机关,从厢房内里的一个小门处离开了徐家小院。
……
另一侧,堂屋。
吴青柏今日来,自然先是与自家小主子汇报这些年谢氏的行情,然后将谢家各处商铺田地庄子等账目都叫傅嘉鱼过目一遍。
然后就是也要亲眼见见小主子亲自挑选的那位夫君。
给他钱
昨夜他在承恩侯府督工,又跟傅老夫人吵了好一顿架,随后便听下人们说了几嘴。
都说他家小主子这位夫君是个丑夫,不但难登大雅之堂,还是个落魄的穷书生,病恹恹的看起来活不过一年的样子。
当时他还怒手下人乱说,小主子眼光怎么会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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