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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玉看了眼钟牧眉眼间的神色,微微挪远了些。
他现在完全不担心了,或者说,他心里的那点担心化为了对猫崽屁股蛋的浓浓同情……
暑假
余千星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手里捉的不知道是谁的尾巴,手感一级棒,捏得正过瘾时,被人从手里抽走,接着便落入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他砸砸嘴,不舒服地拱来拱去,被人弹了下耳朵尖,当即抱住脑袋把耳朵按住,还不高兴地小声嘀咕,等他被放入了熟悉床铺才消停下来,翻身没心没肺地继续睡。
被窝暖暖的,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一阵,直到觉得喉咙有点发干,热得直哼唧,蹬着小腿把被子踢开,然后半支起脑袋要找水喝。
“给。”
冰冷的杯沿被送到嘴边,余千星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才舒服得“唉”
了一声。
他揉揉眼,脑袋还有点发懵,抬头就瞧见钟牧坐在自己的床边。
“唔……叔叔呀……”
钟牧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第六感作祟,余千星心虚地不敢看他眼睛。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阿尔他们喝得晕晕乎乎的模样一定是被家长们抓了个现行。
“还喝吗?”
钟牧拿着杯子问。
“不、不喝啦……”
余千星摇头,身子往小床中间挪。
“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钟牧把杯子随手搁在床头,发出不轻不重地声响,声音淡淡地问他。
“没有没有……”
余千星被他那双有如实质的目光盯着,心里有点不详的预感,试探性地往被窝里缩,“我…我要继续睡觉觉啦……”
钟牧已经没有动作,余千星渐渐放下警惕,等他快要缩进被窝的瞬间,后颈处被一只大手捏个正着。
余千星的小心脏猛然跳漏一拍:“qaq!”
钟牧的手从猫崽后背穿过,把他整个人提溜起来,翻面横放在自己腿上。
余千星可怜巴巴地扭头撒娇:“叔叔我错了呀……”
“晚了。”
钟牧眉头都没皱一下,对着猫崽的屁股蛋抬高了手——
“啪!”
“唔……呜呜哇呜呜……”
还没打几下,余千星覆在钟牧膝上,咧着嘴小腿扑腾着哇哇大哭。
“……”
钟牧并未用力,连厚实柔软的睡裤都没让他脱,在幼崽的嘤嘤呜呜中硬是摁住他打了十下才停手。
“呜呜……”
余千星被翻了个面,仰面朝上抱在怀里,委屈巴巴地抽噎,还把鼻涕眼泪全揩在钟牧的衣服上。
钟牧有点头疼,戳了下他的额头:“娇气包。”
“呜……叔叔……”
余千星可怜兮兮地应声。
钟牧把他脸上的泪抹干净:“知道错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余千星哭得更伤心了:“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叔叔对不起……”
钟牧不明白怎么又哭上了,他甚至有点怀里兽人难道是水做的吗,怎么能这么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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