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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手被萧必安握着,萧锦瑟也很委屈,“堂兄,你也拉偏架?”
不待萧必安说话,子书岁冷哼一声,“还知道‘也’啊!”
原本正厅内众长辈的审视目光,逐渐被这闹剧闹没了,纷纷摇头表示没眼看。
廖氏和萧二爷头疼地将萧锦瑟带走。
子书岁乖巧地行了礼后,走出了正厅。
前面是廖氏心疼地摸着萧锦瑟受伤的地方,还问萧锦瑟疼不疼,而萧二爷走在一旁,一边告诫萧锦瑟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一边又让人去请府医。
子书岁慢了她们几步,她将身上的斗篷拍了拍,将方才染得灰尘拍掉,然后独自一人踩着雪,踏上回院子的路。
头顶的雪好像更大了,从她眼前飘下,她突然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
蓝蓝的天空,如此纯净又深邃,大小不一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极速坠落,轻轻“砸”
在她的额头上,透着凉意。
突然,眼帘中的纯蓝色逐渐被其他颜色入侵,她眼看着那把黑色的大伞将她的天空遮住,挡住了雪花。
那把伞,犹如静止的黑色幽潭。
她低头,掩饰了眸中的烦闷,见来人是萧必安,她的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
萧必安撑着伞,看着少女蓬头的模样,开口便问,“两次有贼人,你都湿了发。”
他的语气没有很冷,也并无温情。
只是子书岁一听,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眸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表哥也怀疑我吗?”
萧必安不置可否,他不想怀疑她,只是……若非她手无缚鸡之力,她确实会惹上嫌疑。
对于他的沉默,少女仿佛很失望,“我喜欢玩雪,昨夜玩湿了头发,才会用热水洗一洗,倘若知道会被怀疑,我怎么也不敢洗头了。”
对于她喜欢玩雪这点,萧必安倒是有点知道,此时不免想起幽山的雪人来。
“所以在这里淋雪?”
萧必安忽问道。
子书岁咬唇,点点头,整个人都陷入失落中,“就是想走慢一点。”
语毕,没听到男人接话,她又低头看脚尖,主动道:“我有些难过。”
一阵风从侧面吹来,少女不免打了个寒颤,雪花又飘到她的斗篷上,洁白的斗篷看着圣洁极了。
反而是萧必安的一身黑,与这雪地形成极大的反差。
萧必安清晰地看见少女睫毛上一朵雪花,他接话,“为何?”
子书岁的睫毛颤了颤,那朵雪花依然不落,她声音轻轻的,“我同萧锦瑟打架,二舅父和二舅母领着她走了,还问她疼不疼,我不想跟在后面,不想听她们说话。”
她抬头,萧必安就看见她眸中说来就来的雾气。
“从前,我摔倒了,我娘也会问我疼不疼的。”
少女眸中似透着怀念和落寞,“只是一想到,这世上再无人会问我疼不疼,再无人关心我疼不疼了,便还是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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