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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胡砂大吼了一声,蹭地一下跳了出去,那两人吓得脸都绿了,齐齐回头。
&ldo;二师兄才不是你们说的那么坏!
你们懂什么?我最讨厌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家伙!
&rdo;她吼得脸都涨红了,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ldo;你们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只靠捕风捉影怎能乱下定论?师父和二师兄都是好人,你们接触过吗?为什么要在后面乱说?&rdo;那两人一见是她,难免尴尬起来,只得缩着脑袋给她行礼:&ldo;见过师叔……&rdo;胡砂眉头拧了起来:&ldo;这些行礼也都是假的,你们才是面子上作假、内心龌龊的东西!
&rdo;那两人被她说得脸色更绿了,其中一人勉强笑道:&ldo;说得也是,我们自然不比师叔英明神武,身为师叔还要上升龙台修习腾云术,我本以为那是小辈弟子才做的低级修行。
我等不该打扰师叔清修,只得腾云告辞了。
&rdo;说罢,两人念起诀来,招来云雾得意扬扬地飞走了。
胡砂顿时沮丧极了。
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天才,非但不是天才,只怕还是庸才中的庸才。
所谓的勤勉也不过是避免麻烦,倘若没有大师兄在旁边每日督促,她根本懒得做那些修行,混混日子而已。
胡砂在二目峰上徘徊了很久,越发感到自己没用。
没有大师兄他们用缩地或者腾云,她想在天黑前赶回芷烟斋都做不到。
想到即将面对大师兄失望的眼神,她就像被猫抓过似的,坐立不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砂赶路赶得满头大汗,这会儿她才刚下二目峰,离芷烟斋还有大半的路程。
如果天黑的时候再不回去,只怕二师兄就要找来,到时候脸才丢大了。
胡砂擦了一把汗,忽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ldo;胡砂,你怎会在这里?&rdo;她急忙回头,却见许久没见到的师父大人正站在不远处关怀地看着自己。
见到他,胡砂顿时感觉和见到自己亲爷爷似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儿冲上头,呼啦啦漾出两包眼泪。
&ldo;师父……&rdo;她说着就大哭起来。
芳准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抓起袖子替她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加泪水:&ldo;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不在芷烟斋?你两个师兄呢?&rdo;胡砂抓住他的衣服一顿哭,絮絮叨叨地说:&ldo;我不行……师父,我不是什么天才,那个腾云术我没学会,口诀都记不住……大师兄肯定要骂我……&rdo;芳准费了好些工夫才从胡砂这里搞清楚来龙去脉,当下笑叹:&ldo;凤狄也是胡闹,你才入门几日,便要你学腾云术?冷静点,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难受。
&rdo;胡砂使劲摇头:&ldo;可大师兄说我是天才!
&rdo;害他失望真不好意思。
芳准憋不住笑了起来:&ldo;就算是天才,也不能还不会走路就学跑步吧?&rdo;他见胡砂要哭又不敢哭,使劲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又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ldo;跟我来。
&rdo;他牵着胡砂的手,走了一阵,停在林中一块空地上。
&ldo;其实那些口诀初初接触,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第一次就背下来。
须得先在沉星楼借阅一些典籍,学习一段日子,熟悉了之后再面对,会容易许多。
&rdo;芳准低声念了一串口诀,四周顿时有云雾团聚而来,将他周身托起,缓缓离地足有三尺的高度,定在空中一动不动。
胡砂抹了抹眼泪,嗫嚅道:&ldo;师父……您……您再念一遍好不好?&rdo;芳准收了诀,云雾即刻散开,他又缓缓落在地上,轻笑道:&ldo;我再念上二十遍,你就能记得了吗?口诀不是这样硬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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